“老僧天廟宇真,參見我大周皇帝陛下。”
臥床不起的仁尊皇姬隆是在東暖閣內接見天廟上師宇真的。
天廟上師這個自稱,可不是誰都能用的。
不說彆的,就是現在天廟下院的幾殿殿主,如月殿殿主百裡緋、青殿殿主木栩等人,都沒有資格自稱上師的。
再如天廟現的人間世俗代言人洪濡,也是沒有資格自稱上師的。
上師,在天廟內部是一種尊稱,非學問精深、博聞廣識不能獲得。
不是以修為精深獲得尊重,而是以研究學識精深而著名。
天廟的造化神人或者道境巔峰的存在,能讓許許多多的武者敬畏,但是天廟上師,卻能讓諸天萬界的無數存在尊敬。
這就是上師的意義。
這也是為什麼仁尊皇姬隆一聽‘上師’這個稱呼,就請宇真進來的原因。
而且,這個宇真進東暖閣之後,行的是天廟的合什禮,仁尊皇姬隆也不見怪。
天廟上師,無論走到哪裡,都能夠獲得尊敬。
見過禮之後,宇真的鼻子突然抽動了一下,就嗅到了東暖閣內還未消散的血腥味,“陛下這是已經到了時常吐血這一步了嗎?”
仁尊皇姬隆嘴角浮現一絲苦澀,伺候在一旁的內監大總管魚朝恩卻是驚愕道,“到了吐血這一步,上師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宇真看了一眼魚朝恩,卻不馬上回答,而是看著仁尊皇姬隆道,“陛下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不過,宇真卻並不等仁尊皇姬隆回答,而是極為大膽的繼續自顧自的解答道,“假話就是陛下小恙而已,不日就可痊愈。真話嘛那就是陛下時日無多了!”
“大膽!”
魚朝恩怒叱起來,仁尊皇姬隆卻是忙道,“大伴不得無禮。”輕咳了一聲,仁尊皇姬隆又極為誠懇的衝宇真道,“那不知道上師特意來此見朕,有何指教?”
哪怕被魚朝恩怒叱,這宇真依舊麵不改色,笑道,“陛下可知道我天廟聖地內部博學殿一事?”
“這個,有所耳聞,據說,每一位從博學殿出來的上師,都是學貫古今的存在。”仁尊皇姬隆答道。
“陛下,宇真不才,乃是聖地博學殿副殿主之一,一千三百年前,,殿主為宇真與手底下數千博學之士,一共樹立了七十二個研究課題。
千年以為,七十二個研究課題當中,宇真與麾下同僚,或攻克、或研究確定絕無可行性而放棄,搞定了其中七十一個課題,僅餘一個研究課題還沒有結果。”
說到這裡,上師宇真輕歎了一口氣,“也正是因為這一個研究課題還沒有結果,導致我無德圓滿,獲得道祖傳道解惑的機會。”
“一個研究課題?”
宇真的話,成功的勾起了仁尊皇姬隆的興趣,“不知這個讓上師與麾下上千博學之士千年都沒有研究出結果的課題是什麼呢?”
聞言,上師宇真再次合什一禮,“不滿陛下,這個課題,正是大周曆代帝王千年生死劫之謎。”
“什麼?”
這一次,躺在病榻上的仁尊皇姬隆猛地坐了起來,“上師你們研究這個?”
“可有收獲?”
“若是沒有收獲,可有突破性的進展?”
“有沒有找出解決之法?”
心切之下,在病中的仁尊皇姬隆近乎連珠炮的發問。
見狀,宇真笑了,“陛下且莫心急,容我慢慢道來。”
“其實我這一次出山來見陛下,就是為了此事,想試著為陛下解決困擾的同時,也讓我自己與麾下數千博學之士功德圓滿,更進一步。”宇真說道。
聞言,仁尊皇姬隆的眼睛猛地亮了,“這麼說,大師是有救治朕的辦法?”
上師宇真卻是搖了搖頭。
仁尊皇姬隆剛剛亮起來的眼睛,又黯淡了下去,“也是,這個問題,我大周曆代先王苦苦探索研究了數十萬年,嘗試了無數種方法,也沒有任何結果”
說著,仁尊皇姬隆的聲音和神情俱已經變得苦澀起來。
“陛下說的沒錯。”上師宇真點了點頭,“大周曆代先王苦苦研究探索了數十萬年,嘗試了無數種方法,都沒有改變這一情況。
但是,大周曆代先王的苦苦研究,並不是沒有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