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通過各個渠道彙總到葉真這裡的消息很多。
洛邑的各種政治新聞,什麼立儲的口水帳,葉真沒有任何興趣。
但是,其中一個消息,卻讓葉真莫名的心悸。
三天前,內監大總管魚朝恩親自往洛邑內居住的皇子公主府邸走了一趟,據說是傳了一道仁尊皇姬隆的口諭。
口諭內容無人得知。
但是每一位皇子與公主都收到了口諭,而且聆聽口諭的時候,都是獨自一人。
最重要的是,所有的皇子與公主聆聽完這道口諭之後,輕則臉色蒼白,重一點的當場大病一場,臥床不起。
更有甚者,如大皇子、七皇子等人,據說更是當場昏厥。
各大皇子公主府雖然都下了禁口令,但是洛邑皇宮內都沒有多少秘密,更彆說是那些像是篩子一樣的皇子公主府。
仁尊皇姬隆同時向他的十幾位皇子,二十多位公主傳口諭,這本身就是非同尋常的一個信號。
而自那之後,整個洛邑之內,補充固本和補益精血的藥物,價格飛漲,有些甚至賣到了斷貨。
有這些情報,葉真已然不難判斷出,這些皇子公主們,在接受了那一道口諭之後,幾乎所有人都處於精血虧損的狀態!
而身為議政公主的長樂,恰恰不在這道口諭之列,但卻在之後的一天內,馬上就被召入了皇宮,居住的長樂苑周邊,還有強大的造化神人在守衛。
要說沒危險,那壓根不可能。
葉真已然明白,長樂此時此刻,已經處於一種極度危險的境地。
若不是大耳朵聶汀可以確定,皇宮長樂苑的方向還沒有任何異常出現,表明著長樂公主暫時是安全的。
要不然,葉真都快急的發瘋了。
第一次,葉真有一種極其痛苦的無力感。
他有危險,長樂總是能夠在第一時間支持幫助到他。
可是如今長樂有難,葉真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長樂身處險境而無能為力。
想聯係魚朝恩,哪怕是用之前魚朝恩給他的緊急聯絡方式,也聯係不到魚朝恩。
所以,天亮沒多久,葉真就急急的趕往了巡天司衙門。
“景巡狩,我幾天前就與大司天約定,今日前來向大司天述職,大司天怎地突然間就離開了?”
葉真趕到巡天司衙門,沒找到大司天伍預,得到的卻是中巡狩景湛的答案——大司天突然間有急事外出公乾去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大司天的行蹤,可不是我能管得了的,大司天大人隻是急急的通知了我一聲,就離開了,想來是急事。”景湛說道。
“那不知道大司天多久能回來?”葉真問道。
“這個難說,大司天外出,一向沒有定例,快則三五天,多則數月也是有可能的。”景湛笑吟吟的答道。
聞言,葉真突然間就歎息了一聲,“景兄,大司天如今就這樣避葉真如瘟疫嗎?”
做為巡天司的老大,仁尊皇姬隆麾下的頭號鷹犬,怎麼可能離開洛邑三五個月。
很明顯,這是對葉真避而不見的借口。
被拆穿的景湛一點也不難堪,反而衝著葉真問道,“明知如此,那你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