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以免前車之監’就讓天運宗宗主素遲凜猛地緊抿上了嘴唇。
概因為穀岄這句話,已經說到最五仙宗天運宗中最大的那一樁、亦是無可辨駁的黑曆史。
若是葉真在此,也是知道這段天運宗的黑曆史來曆的。
但是廖飛白卻是不知道,還以為是五仙宗中的內部鬥爭。
其實天運宗‘以免前車之鑒’這個黑曆史,在五仙宗當中也算是一個禁忌,非到萬不得已,誰都不願意提起。
此時四堂尊也即混元宗宗主穀岄當眾提起此事,天運宗宗主素遲凜,就明白了穀岄在這件事上的決心。
也就隻能閉口不談。
雖然素遲凜對穀岄在這件事上的決定極度不滿,但是相對而言,他跟穀岄等人畢竟是師兄弟。
當場翻臉除了徒惹廖飛白笑話之外,還會在內部埋下禍患,所以隻能閉口不言,再圖其它。
見素遲凜閉嘴,五仙宗其它幾位宗主再無人開口,廖飛白就忽地冷笑一聲,“這麼說,五仙宗是要做那背信小人嘍,看來,葉真當初是瞎了狗眼,才會和你們合作!”
此言一出,素遲凜、?蕭、虞無命三人臉上都浮現了一絲尷尬之色。
五仙宗這幾年的功夫,堪稱蓬勃發展,山門亦興盛無比。
現如今,四堂尊穀岄的決定,就帶上了幾分背信棄義的味道。
“背信?”
穀岄卻是理直氣壯,“葉夫人誤會了,我五仙宗絕對不會做那背信者!”
廖飛白鼻間發出一聲冷笑,顯然是不信。
“葉夫人,無論是魔族還是水族,若是攻到北海州公府冶下的郡城縣城,我五仙宗所在地的弟子,絕對會不畏生死的出戰。
同時,若是北海郡城或者鎮海軍的高級將領受到魔族或者水族的頂尖高手諸如造化境的威脅,我們五仙宗,亦會出手牽製。
這些,都是我們五仙宗要做的,何來背信一說?”
廖飛白卻是搖起了頭,“我不明白,若是北海州公府陷落,你們五仙宗還能獲得如此好的發展機遇和條件?”
穀岄卻是答非所問,“好叫葉夫人知曉,我五仙宗超然世外,絕不介入世俗戰爭,為北海州公府內外牽製敵人中可能存在的造化境的存在,卻是義不容辭,這也是我們五仙宗的責任!”
聞言,廖飛白卻是哈哈大笑起來。
五仙宗的議事大殿中,五位宗主當麵,卻被廖飛白一介女流的笑聲給搞的摸不著頭腦。
正當穀岄等人被廖飛白放肆的笑聲給笑出了怒意的時候,廖飛白忽地冷笑起來,“爾五仙宗還沒有成長壯大起來,做派卻已經學的跟天廟差不多了,看來,你們五仙宗也不過爾爾!
告辭!”
說宗,廖飛白轉身就走。
被廖飛白辱及師門,性情稍顯暴烈的二堂尊?蕭陡地怒喝一聲,“站住!”
轉身而走的廖飛白依言站住,未轉身,劍氣卻已衝天而起,“怎麼,爾等今日是要與我做過一場嗎?
既然如此,那就放馬過來,讓我瞧瞧你們五仙宗的斤量!”
二堂尊?蕭楞住了。
其實方才他那麼一聲怒吼,隻是因為廖飛白侮及師門,下意識的一吼。
可是吼停了廖飛白之後,他也不知道怎麼做?
訓人家?
還是如廖飛白所言,去做過一場。
先不論輸贏,今天這事,廖飛白代表北海與葉真上門求援,五仙宗拖乾抹淨,以牽製造化境存在而推脫,本就有些不地道。
若是再圍毆上求救援的廖飛白,這五仙宗的臉還要不要?
要知道,彆人不知道五仙宗是什麼,隻道五仙宗是個小宗門,但是五仙宗的幾位堂尊卻很清楚他們的五仙宗的來曆,做這種事,真丟不起這個人。
而且,這還是勝了的情況下都丟不起這個人。
若是輸了,那這臉往哪放?
瞬息間,二堂尊?蕭就有些尷尬了。
最終,還是三堂尊列禦開口,解了二堂尊?蕭的尷尬。
“葉夫人女中豪傑,我等佩服,但請葉夫人放心,我五仙宗答應之事,絕對會做數,大戰來臨之時,自然會派出造化境監視牽製魔族和水族的造化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