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曆建武七百五十二年三月九日,安平郡王繼慶州、雲州防線告破之後,勉力構建起的壽州、樂州、豐州這三州防線再次被魔皇二太子追日攻破。
次日,魔皇五太子從雲從豐州北方直圍豐州州城,豐州州城陷落在際,洛邑震動,大周震動,天下震動!
也因為這一戰,一向穩坐釣魚台的皇帝與大周的貴族們,第一次在夜上華燈之際召開了緊急朝會,商議應對之策。
消息傳開,洛邑內第一次引發了混亂。
開始有貴族收集細軟,集合親人,準備暫時前往南方或者相對安穩的西部,避開可能的戰火。
當晚,甚至有激進一點的貴族開始處理洛邑和臨近洛邑幾州的資產。
消息傳開,再次引得中樞震動。
為什麼會這樣?
得從豐州、壽州、樂州三周的地理位置說起。
之前魔族進攻的湖州、路州都算得是遠離洛邑。
這兩州,本身就在人魔戰場防線後方,但並不是戰區。
要知道,人魔戰場當初的五大戰區,實為五大邊州所組成,一州地域廣袤,遠在五大戰區後方的路州與湖州,自然安全無比。
但是人魔戰場防線崩潰,路州與湖州就首當其衝。
不過,路州與湖州離中樞洛邑極遠,所以雖然路州與湖州戰火連天,屍積盈山,但是洛邑依舊歌舞升平,不任何影響。
再後來,魔族大軍攻占路州與湖州,再次順勢進攻雲州與慶州。
雲州與慶州依舊離洛邑頗遠,更為重要的是,雲州與慶州都是下州,也沒有上古挪移陣,看上去,地理位置並不那麼重要。
葉真與聖祭莫雨之前頻繁出手,一度扭轉了雲州與慶州的局勢。
安平郡王、胡國公、陳國公三人雖然都不是什麼絕世名將,他也是將門世家,門客也是極多。
借著葉真與聖祭莫雨的戰果,一度構築了雲州與慶州防線,力阻魔族兵鋒。
但是之後沒多久,幾個莫名其妙的失誤中,雲州與慶州防線告破,安平郡王隻能且戰且退。
沒辦法,手中兵力捉襟見肘,若沒有堅城,野戰的情況下,大周的軍隊的戰損是非常高的。
吃了敗仗的安平郡王在接受了仁尊皇姫隆的聖旨訓斥之後,再次重新組建防線。
還是老一套的戰術——借助大周堅城,阻擊魔族大軍,拉長魔族大軍的補給線,同時消耗魔族實力,以待戰機。
這套戰術很中庸,但卻很管用。
尤其是魔族接連攻下湖州、路州、雲州、慶州之後,補給線變得很長,大周的仁人誌士豪俠全力反撲下,魔族麵臨的危險與問題也越來越多。
這一年來,憑借手中捉襟見肘的兵力,硬生生擋住了魔族兩路大軍,讓魔族的力量被大量消耗。
隻要這樣堅持下去,魔族大軍的進攻力量也會消磨殆儘,恐怕短時間內,也無力再次進攻,到時候,大周將會獲得的寶貴的喘息之機。
有了這個喘息之機,正在大量訓練的新兵就能補充進來,大周或許就能夠重新獲得主動。
但是,關鍵時刻,再次出了意外。
軍械庫莫名爆炸,直接端掉了四分之一的營區,大軍不攻自潰。
魔族不傻,全力進攻之下,壽州、樂州、豐州防線告破,魔皇五太子從雲直接包圍了豐州州城。
壽州、樂州、豐州其實就已經算是大周的內腹地區了,三州呈一個品字形,壽州、樂州在兩翼,豐州在最頂端。
但是豐州這個最頂端正對著哪個方向呢?
洛邑!
這個品字形的防線的最頂端的豐州,正對著大周的中樞洛邑,與洛邑之間隻相隔了兩州之地。
而豐州離洛邑最近的地方,距離隻有一千七百萬裡路。
一千七百萬裡路,魔族的普通軍隊若是找到合適的路線,單刀直入,隻需要一個半月,就可以出現在洛邑城下。
若是魔族中速度頗快的翼魔軍團全力突襲,可能隻需要半個月,就會出現在洛邑城下。
而豐州後方的與洛邑之間的兩州之城,因為承平日久,並沒有什麼防線。
豐州與洛邑之間的唯一的防禦區,其實就是洛邑前的龍遊原了。
當然,就以洛邑這大周經營了幾十萬年的都城的強大程度,和其中駐守的強大的力量,就算魔皇五太子從雲麾下的兩三百萬魔族大軍全部攻到洛邑城下,也是攻不破洛邑的。
但是,這種政治影響的惡劣,簡直無法形容。
做為大周都城的洛邑,若是被魔族兵臨城下,那帶來的多方影響,簡直無法形容。
對大周的軍心、民心、士氣的打擊是全方位的,當然,最重要的還是經濟。
豐州州城內有著一座上古挪移陣,這座上古挪移陣,有點像是交通中樞,是洛邑連接大周東部二十多州的上古挪移陣中樞。
一旦豐州陷落,就意味著大周跟東部二十多州的極速交通被中斷,同時中斷的,還有商路以及各種物資的轉運。
到時候,大周將從某種程度上失去對東部二十多州的控製和影響。
而且,若是豐州失守,整個大周腹地,就像是對魔族敞開了一樣,魔族想進攻哪個方向都可以。
大周最富饒最繁華的內腹地區,將全部置於魔族的兵鋒之下。
你說,中樞急不急?
貴族們急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