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上演在伊稚沙海黃金聖城中這一幕,極度的荒謬與不可思議,但卻又真實的上演著。
天空中,誅邪、霹靂、青葉、墨重四位高高在上,不斷的降下神罰。
黃金聖城內外數百近千萬的沙民與祭司們,一個個緊閉著雙眸,心頭高呼著伊稚沙海天神的神名。
自祖祖輩輩而來滲入血脈中的習慣和本能,讓他們堅信,隻要這樣,天神就會庇護他們渡過這至暗時刻。
天神的榮光,會與他們同在。
這種無法形容的狂熱虔誠之下,黃金聖城中伊稚沙海天神神像幾乎是被四位神王粉碎的刹那,就立時會重新聚起。
粉碎,重聚。
短短幾個呼吸,這一幕在黃金聖城內上演了幾十遍。
看得出手的四位神王又是羨慕又是無語。
若是他們每個人都這樣一批無比虔誠狂熱的信徒,那何須像現在這樣費心費力。
道祖不論,神君可期!
再退一步說,眼前黃金聖城內的極度虔誠狂熱的信徒,他們五個人每個人隻要擁有五分之一,也可以無憂無慮了。
那如洪流一般聚向伊稚神殿中心廢墟的眾生願力,讓幾位神王眼饞到了極致。
眼前這些沙民們,應該是這世間最狂熱最虔誠的信徒,可是,卻不是他們的信徒。
這大約是幾位神王認為目前最悲哀無奈事情了。
七萬裡之外,用沙境秘法跟大祭司納哈爾看著這一幕的葉真,除了對伊稚神殿有著更多的認識之外,更多的,還是無奈。
“大祭司,我們現在,就隻能這樣看著?”葉真忽地道。
“若是來犯者是一位神王,老夫早已經早衝上去了,若是兩位神王,老夫亦不會退縮,若得神使之助,老夫甚至有拚殺之心。
可是,五位,還全部都是天廟內威名赫赫的神王”
“沒錯,我們現在除了看著,也就隻能看著了”大祭司納哈爾說道。
葉真無語。
看著沙鏡中不斷降下神罰的天廟神王,第一次,葉真覺的,他以往對天廟的認知和判斷,還很不全麵。
天廟的高層,神王甚至是神君境的強者,或許會因為內部或者外部的各種牽扯和原因極力的保存力量。
就像是麵對各種危險和挑釁的獅王一樣,輕易不會撲出自己致命的一擊。
但若是一旦發現對手的弱點,又或者是某些挑釁觸犯到了它的底線,那麼它絕對會在第一時間雷霆撲擊,用敵人的鮮血來震懾四方。
之前的沙海大戰中出儘了風頭的伊稚神殿,此時就是天廟神王用來威懾四方的敵人!
原本,最佳的應該是伊稚神殿大祭司納哈爾的腦袋。
可是機緣巧合之下,大祭司納哈爾在葉真的蜃龍珠時序空間內潛修,並沒有達成。
此時隻能通過摧毀伊稚神殿最核心的伊稚沙海天神神像來作威懾了。
“可是,黃金聖城內還有無數沙民”葉真有些擔心。
對此,大祭司納哈爾卻沒有任何擔心,還很自信。
“神王,亦有神王的尊嚴。這些天廟的神王們,可以辣手滅殺掉伊稚神殿內數以萬計的各種祭司和沙民們,但卻不會向著那些手無寸鐵的沙民們動手。
至少他們不會親自動手。”
“難道,就這樣僵持著?天神的神像在信徒們狂熱的信念支持下,不斷的重新凝聚,最後天廟的幾位神王灰頭土臉的離開?”這才是葉真真正的擔心。
聞言,大祭司納哈爾臉色陡地一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