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輕一怔，微微歎了口氣，低聲道：“對不起……”
餘婉卉擦了擦眼淚，沉默了半晌，搖頭道：“你沒有做錯，是我對不起你，你說得對，你不喜歡我，也不想傷我的心，讓我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文學迷．『”
“你……”林輕見她這麼通情達理，反而更加愧疚。
“但我不想離開。”餘婉卉緊緊咬著嘴唇，“我寧可被你一直傷下去，也比我這樣離開要好，而且，我欠你的還沒還清呢。”
林輕微微搖頭，“我說了，不用你……”
“我不想欠你的。”
餘婉卉陡然打斷了林輕，深吸一口氣，聲音微微顫地說道：“既然你不喜歡我，我和你隻是朋友，那我一定會把欠你的全部還清，我又不是你什麼人，給我留一點尊嚴行嗎？”
“……好。”林輕緩緩點頭。
“等我還清欠你的錢，在你和小葉子結婚之後，我就會主動離開的……”餘婉卉又沉默了一下，略帶哀求地望著林輕：“這段時間，就讓我留在你身邊好嗎？”
“我明白了。”林輕歎了口氣，搖頭道：“你不用有什麼負擔，彆給自己太大壓力，我一樣拿你當最信任的好朋友，你還是我的秘書。”
“……你能抱我一下嗎？”餘婉卉低聲說了一句，又補充道：“像朋友一樣就行。”
林輕猶豫一下，還是走上前，抬起手想要輕輕擁抱一下。
而餘婉卉已經主動抱住了他，微微燙的柔嫩臉頰緊貼著他的脖子，幾乎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心臟，然後她湊在林輕的耳邊，嗬氣如蘭地呢喃道：“原來就是這種感覺，要是能一直抱著你就好了……”
林輕也不忍心推開她，隻是抬手在她的背後拍了拍，輕聲道：“你打算怎麼還我？彆太勉強自己了，你知道我不在乎的。”
餘婉卉緩緩放開林輕，眼神中滿是依依不舍，沉默了一下才說道：“新世界這個遊戲，是我最大的機會了，我一定會想辦法賺到足夠的錢。”
“好。”林輕微微點頭。
他沒有再說拒絕的話，否則可能真的傷到她的自尊。
餘婉卉默默地注視著林輕，過了好一兒會兒，她才歎口氣道：“我們出去吧，馬上就快到淩晨了。”
“等一下。”
林輕拿起旁邊桌子上的紙巾，本來想遞給餘婉卉的，猶豫了一下，還是主動幫她擦了擦眼淚，柔聲道：“好了，下次可彆哭了。”
“……”餘婉卉咬了咬嘴唇，微微低下頭，低聲道：“林輕，我問你個問題。”
“嗯？”林輕疑惑地看著她。
“如果將來某一天，你像喜歡小葉子那樣也喜歡我的話，你能不能在心裡給我留一個位置？我不求彆的，隻要讓我待在你身邊就好。”餘婉卉垂著臻，看不到她的表情。
“我……大概吧。”林輕猶豫少許，心一軟，還是緩緩點了點頭。
餘婉卉深吸一口氣，微微抬起頭，對林輕展顏一笑：“我知道了。”
……
……
待林輕拉著葉梓兒去房間，給她說清楚了餘婉卉的決定之後，葉梓兒沉默了好一會兒，隻是說：“以後在餘婉卉的麵前，你彆和我太親近，彆再傷害婉卉姐了。”
“好，小葉子最善良了。”林輕點頭答應了下來。
“婉卉姐才是好人。”葉梓兒搖搖頭，“她每次看到你和我親熱，你真以為她不在乎嗎？她是同情我，擔心我吃醋，才故意假裝無所謂，她每次都是強笑，你看不出來嗎？”
“……我還以為她對我隻是有好感，所以才不在乎。”林輕愕然道：“而且我也沒和她經曆過什麼啊，怎麼就喜歡我了……”
“我們兩個是特例啊，難不成你以為所有人都像我們兩個這樣，經曆過那麼多事才能在一起？”葉梓兒歎息一聲。
林輕不由得微微一怔。
也對，封建時期的婚姻，完全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連一點感情基礎都沒有。
到了現代還好，崇尚自由戀愛，如果互有好感的話，聊聊天、喝喝茶、約約會，幾乎就能成為男女朋友，甚至於走向婚姻。
像他和葉梓兒這樣的情侶，簡直太少了。
俗話說，好事多磨。
越是來之不易的感情，就越是牢固，所以林輕才一直這麼喜歡葉梓兒，除了她之外，心裡從未容納過第二個人，對餘婉卉自然也沒什麼感覺。
如果換了其他男人的話，像餘婉卉這樣毫無怨言的深情攻勢，恐怕早就淪陷了。
畢竟，女追男隔層紗。
林輕無奈道：“她到底喜歡我什麼地方啊，我可以改。”
“你問我，我怎麼會知道？”葉梓兒眼角泛起一絲笑意，伸手撫摸了一下林輕的臉頰，忽然仰起頭親了他一下，紅著臉低聲道：“我都很喜歡啊。”
“呀，小葉子會說肉麻話了。”林輕訝異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