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墨家工造紋祭刻,生命和器物並存的一種製器。”
令晉見曹操的視線,落在甲獸身上,介紹道:
“我這對叫生門和死穴,食物是堅硬的土石,配上秘藥。越稀有的玉,石,少量金屬,給它們吃了,神通越大,挖地越快。”
“我這幾個弟子的甲獸,都是它倆的後代,從子從孫。”
原來是穿山甲一家,被人用秘術祭煉成器物,世世代代打工。
命挺苦。
“這倆小的才拳頭大,反而是太祖級彆,那些大個的是子孫?”
典韋納悶道:“怎麼生出來的?”
“這麼小,生那麼大個的孫子?”
令晉愣一下,“我這兩隻可以長大的,蜷縮起來顯得小,便於攜帶,甲葉發揮甲衣的作用,體型就會增長。”
令晉一揮手。
他放出來的穿山甲太祖爺爺和太祖奶奶,就開始發威,抖動身上的甲片,揚起頸子,小聲嘯叫。
孫子,兒女們,立即就開始乾活。
但見它們身上的甲葉,發出若有若無的光暈,爪子前方的指勾,如一柄柄鋒利的神兵,驀然開挖。
地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出現一個大坑,迅速沉陷擴大。
那十來隻甲獸,像是在合夥開鑿一口大井,斜向往下延伸。
“這手藝,打井也能混口飯吃。”許褚道。
令晉音色低沉:“我大父當年中了機關,修行全廢,還真仗著打井續命,討過一陣生活。我從小生活苦楚,大父臨死讓我一定要做官,光耀門楣,永不打井。”
“……”
許褚:“入口要開這麼大?”
令晉:“州牧來了,非同等閒。我還打算讓墓裡的墓主出來迎接,不然顯不出我的手段。
入口開大些方便州牧出入。”
讓墓主出迎……典韋直樂。
隨著甲獸的挖掘,入口漸深,周邊的人一批批的下去。
大概一個多時辰後,先進去的人送出訊號,確保安全,完成了入墓的盜洞開鑿。
曹操問:“長青,你這對甲獸,能不能大量繁殖?”
戰爭史上有一個千古難題,就是攻城戰。
消耗巨大,費時漫長。
如果這些甲獸能形成規模,將出現一種新的戰鬥模式,靠鑿地洞,來暗中運兵入城。
令晉搖頭:“秘甲獸,分六個等級。
初為食土獸,而後依次是黑甲獸,血甲,玉甲,金甲,神甲。”
“我這對兒州牧一看便知,是在往玉甲蛻變。甲葉有了幾分玉的質感,一對兒爪子無堅不摧。
但有些墓還是挖不進去,比如秦陵主峰的大墓。”
“我們這一門修行的秘器錄上寫著,若能將甲獸,晉級到神甲,防火防盜,什麼墓都能挖開。”
“據我所知,當年墨子他老人家,曾培育出一對金甲獸,靈異到了極點。
但墨子隱跡,那對甲獸可能也隨他入葬深眠,不知所蹤。”
“除了我這對兒,弟子這些甲獸,用儘手段,也隻處在黑甲層次,很難成長,繁衍更難。”
幾人簡短交談,那些甲獸完成開鑿,紛紛跑回來,被令晉的弟子收了回去。
最後一對兒甲獸老祖出來,卻是對著令晉嘶鳴,像是在彙報。
令晉也對甲獸說話,你一聲我一聲。
“下臣僭越了,要走在州牧前邊,請州牧隨後而行。”
令晉當先進入墓道。
許褚走第二位。
曹操對賈詡說:“文和啊,你走前邊還是後邊?”
賈詡輕咳了一聲,之前說來豫州看農耕,算是得了南陽後的慶祝,眼前這是怎麼回事,墓葬一日遊,是慶祝項目?
他跟在曹操身後,更後方是典韋。
一行人陸續進入墓道。
墓道裡,先下來的人,已做好了布置,在兩側懸上火把。
每隔丈許就用木梁支撐,防止坍塌。
有些位置,還鋪著描有咒紋的獸皮。
連燃燒的火把握柄上,都祭刻著密密麻麻的咒紋。
不知在防備什麼。
“火把以秘術祭刻咒紋,可防止陰氣將其吹熄,入墓保持火把長鳴,陽火便能不滅,能保州牧安全。”令晉邊走邊解釋。
賈詡聽了,略感放心。
一行人下行有七八丈,便來到甬道儘頭。
前方出現城牆般厚重的青石層。
這是封墓的墓牆,和城牆是一個道理。
墓牆越厚,動用的人力物力越大,越難挖掘。
最厲害的墓,是直接開山。
然後把入口的石道封死,形成達數十丈,甚至數裡長的墓牆,千年也沒人能挖進去。
比如後世的武曌墓。
一行人穿過厚度近三丈的墓牆,來到儘頭。
墓裡已有先頭部隊,進去探查。
令晉在甬道儘頭駐足,讓出位置給曹操。
“州牧請看,下邊就是主墓室。”
“這次入墓為了求快,所以開的是明門,在頂壁開口,下邊就正對著主墓室的棺槨。”
“這種直接開鑿入墓的方式,避開了大多數墓葬機關,叫武挖。還有一種文挖,叫開地門,就是直接挖到棺槨下邊,把棺槨底下鑿穿,將棺中東西拿了就走。”
“但文挖費時間。”
“剩下最高明的一種,是把墓門打開,從正門進來,盜過墓以後,再回去。一點痕跡不留,看不出墓被盜過,但更費時間。”
曹操探頭看去,墓裡的情景頓時映入眼簾。
見到的東西,卻是讓他愣住了。
這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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