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在外界看來,他就成了這位小王爺的嫡係狗腿子,專門負責幫他搜集美人。
他在高句麗的海鮮生意越做越大,也是因為得到了這位小王爺的庇護。
進入宅邸不久,許天佑便見到了高延優,這位下一任高麗王。
高延優麵貌中上,瘦長臉,三十出頭,和許天佑年齡相仿。
因為一年多的往來,其間經曆過多次考驗,他已贏得這位小王爺的信任,視為心腹。
兩人在一間靜室見麵。
“事情辦妥了?”
高延優姿態從容,穿著單薄的白色長衣,袒露著健碩的胸口。
他倚著身後的矮榻,姿態有些不經意間的放縱。
“按王上吩咐,找到一對兒,正合您的要求。”
許天佑低垂著頭,恭敬中透著諂媚,諂媚中又帶著稍許市儈:
“就是…價錢上比預料的還貴些。”
高延優淡然道:“外邊在打仗,做什麼都不易,價錢不是問題。”
“把人帶進來我看看。”
許天佑趕忙答應,對著門口拍拍手。
殿外進來兩個女人,容貌有些相似。
但一個年紀稍長,另一個是少女。
兩人容貌出挑,都是百不一見的美人。
尤其是她們彼此有血緣的禁忌身份,高延優一直想找這麼一對女人,不是貪色,而是另有用途。
他眯著眼,往兩女看去,打量的很仔細。
就在這一刻,許天佑幽靈般從跪坐的姿勢,以後足蹬地,倏然竄出。
他的速度太快了,以至於有著不錯武力的高延優,都沒反應過來。
再加上他在觀察那兩個剛進來的美人,且過往曾多次考驗過許天佑,才最終贏得他的信任,得到獨處的機會。
他對許天佑會暴起出手,毫無防備。
高延優剛察覺到危險,便感覺眉心一疼。
同一刻,許天佑的另一隻手,如一柄匕首,刺入他的咽喉。
雙管齊下,攻眉心,咽喉。兩大要害,全部得手。
這是許天佑作為美人魚一號,有幸聽‘法王’親自傳授經驗時說過,做事要力求萬無一失,便是攻敵要害,得手後,也不能放鬆,要再來一次。
高延優眉心,咽喉都滲出殷紅的血,劇烈的疼痛擴散。
他眼睛發黑,一頭栽倒。
這位高麗王死前,連半個音階也沒能發出。
他想質問許天佑,在他的府邸殺他,無異於自尋死路,為什麼要這麼做?
許天佑動手時,進來那兩個女人,也雙雙動手。
她們剛從門口進來,門側站著四個侍衛。
兩女突然爆發,從側翼攻上來,侍衛亦是猝不及防。
而這兩個女人穿著的華麗衣袍上,袖口的金線居然是武器,細針般詭異延長。
那繡線金絲,瞬間便殺人不沾血的刺入其中兩個侍衛的太陽穴。
另外兩個侍衛大驚,待要動手,兩女身形交錯,動若鬼魅。
哢嚓一聲微響,卻是金絲繞頸,勒斷了另外兩名侍衛的脖子。
這兩個女人,兔起鶻落,出手致命。
殺死侍衛的同時,她們就關上殿門,將屍體拖進屋。
殿外是一個僻靜的小院,其他侍衛在門廊處,並未及時發現這邊的動靜。
而屋內,許天佑取出數個隨身小瓶,體內發出輕響,三四次呼吸間,麵容變化,竟成了高麗小王高延優的模樣。
他取出來的藥膏,是給死去的高延優,進行易容。
一刻鐘後,高延優的屍體,變成了許天佑的外貌。
許天佑之所以被選中,來接近這位高麗小王,兩人的體型,臉型有些相似,也是一個原因。
所以易容起來,互換身份,相對容易。
高延優的屍體變成了許天佑,他將以一個商人的身份,在冒犯‘高延優’後被處死,草草安葬。
至於死掉的四個侍衛,代替了高延優身份的許天佑,處理起來並不困難。
他隨便找個借口,也不會有人深究。
而就在當天夜裡,高延優不出所料的接到高麗王的通知。
因為戰事吃緊,高麗王讓王室的人,立即去宮裡議事。
他來到宮裡時,宮內戒備森嚴,到處都是衛兵。
高延優和現任高麗王高男武的關係,並不和睦,相看兩相厭。
高延優表現的像個花花公子,廢柴一個,其實是為了活命。
他要展現出自己對皇位沒威脅,沒有欲望,才能活著。
高男武以次子之位登基,對身邊這些兄弟,防範的格外厲害。
他登上王位後,先後找借口,處死過兩個他認為對自己有威脅的兄弟。
高延優一直擔驚受怕,擔心這位兄長乾掉他。
高男武坐在王座上,身畔全是護衛,似乎這樣能給他帶來些安全感。
他環視走入殿內的一眾高麗宗室,近百名直係親屬:
“魏軍明天下午,最晚明日夜裡,就能攻到丸都。
本王欲暫往東撤,招諸位過來,商議留守之事。我高句麗宗室的人,不能都走。
要有人留下來,鎮守都城。”
一乾高麗宗室,皆是一驚。
多數宗室的人,都養尊處優慣了。這時候留下來,就是和丸都一起殉葬。
皇帝走了,留守的人絕不會有好下場。
一旦城池被破,將死無葬身之地。
眾人都想跟著跑,誰也不想留下。
在高男武的注視下,所有人都畏畏縮縮的躲開了他的視線。
最終,高男武的目光,落在弟弟高延優身上,沉聲道:“你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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