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各管一攤,開始彙總輜重,戰備,往北線進行物資傾斜。
冬日時節,夜色早降。
書房裡議事結束,曹操回到內宅。
卻是發現家裡相當熱鬨。
母虎前不久生了三隻小虎崽,肥頭肥腦,憨態可掬。
目前虎崽還沒睜眼,趴在母親懷裡,玩命吃奶。
家裡人爭相來觀看。
長公主,二殿下,眼睛亮晶晶的蹲在虎窩旁,想伸手摸摸虎崽。
但他們隻要一抬手,寅就用爪子把他倆擋開,不讓碰。
然後把崽扒拉到它媽另一邊。
曹家內外,一共隻有兩個人能碰虎崽,就是曹操和貂蟬。
寅護犢子有一套,稍微靠近就用警惕的小眼神,盯的死死的。
曹操進來,寅立即發出低沉的虎嘯,意思是:你的崽總要碰我的崽,還想抱走,你也不管管。
長公主和二殿下,想抱著虎崽回寢殿一塊睡。
姐弟倆昨天為虎崽的命名權,還打了一仗。
二殿下的耳朵差點沒被他姐撕掉。
“陛下。”
曹操來時,眾妃嬪也在。
鄒圓,甄煙,姚靜,大小喬。
太陽落山了,眾妃嬪才各回各院。
妻妾們離開前,不約而同的給了曹操個眼神,大抵是一次知根知底的邀請。
正好曹操準備試驗下曆史級+1的效果。
……
夜色初降。
許攸感覺自己鬱鬱不得誌,被安排到了清水衙門,管著一幫書吏,負責收發記錄,存檔一些大魏的國事相關。
有時他還要到地方整理縣誌,麾下有史官,會以其為依據,書寫史書。
此刻的許攸,就在鄴城往東的邱縣,帶人過來整理縣誌。
邱縣的縣尉,是許攸的一個同鄉。
兩人頗有交情。
曹魏一統後,還是許攸舉薦了這名縣尉。
其人頗有才學,荀彧親自見過,分派到邱縣理事。
許攸自從上次貪墨金銀露餡後,收斂了不少。
也是在那以後,他被調任到現在的位置。
許攸處理公事後,留在縣裡過夜。
同鄉的縣尉,請他吃酒。
“子遠兄,你身居要職,位於中樞,日夕得見陛下。有好事可要記得我這個鄉鄰。”吳縣尉三十六歲,麵色白淨,瘦臉,下巴留著短須。
“我不過是個奔走的書吏,哪有什麼身居要職。”
許攸一身官袍,自嘲道:
“荀文若,郭奉孝之流,才是身居要職,掌軍政之事。”
他多喝了幾杯,又是自己舉薦的同鄉,沒有旁人,說話便少了顧忌,直抒胸臆道:
“我與陛下認識時,互為奔走之友,引為知己。哪有什麼荀文若,郭奉孝?”
“我與他識於微末,二十餘年交情。說起來,他曹阿瞞不念舊情,薄待於我。”
“他得了勢,掌天下之權,高高在上,早不認識我了。”
許攸說的興奮,狂態畢露道:“曹阿瞞有愧昔日良朋,對不起我。”
曹阿瞞……吳縣尉一開始沒反應過來。
漢代直呼其名而不稱字,已是大不敬,更遑論叫小字阿瞞。
這對普通人都是大不敬,曹阿瞞這個小字,多少年沒人敢叫。
當年叫過的袁術,墳頭草都九尺高了。
吳縣尉臉都嚇綠了,手一抖,杯裡的酒,直接灑出來。
這種事,聽了都是大罪。
“你怕他作甚?”
許攸哈哈大笑,譏誚縣尉膽小。
他吃完酒,一步三晃的去了。
吳縣尉卻是越想越怕。
他連夜寫了封自檢信,表示自己吃酒,聽了不該聽的,有人犯忌諱,稱陛下小字,把許攸給賣了。
卻說許攸當夜回到落腳的地方。
他半夜起身解手,回來時忽然看見臥榻旁的矮席上,不知什麼時候被人放了個小口袋。
裡邊金光隱現。
又有人給他送金子?
許攸打了個激靈,酒頓時醒了一半。
他猶豫了一會兒,終究還是上前把金子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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