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齊聚於霧溪邊,要人推龍船入霧溪。下人卻跟知州說,抬龍船的人都吃壞肚子了。易容後的魄風拉著同樣易容了的楚弈自告奮勇推龍船,知州點頭
蕭時以毒為刃,反戈一擊,體內肆虐已久的蠱蟲竟在這生死較量間被悄然逼出體外。隨著一股久違的清明湧入心田,他察覺到自己流失的內力正緩緩回流,如同久旱逢甘霖,給予了他重生的力量。不及多想,他強撐著虛弱的身軀,毅然邁出房門,卻愕然發現聖女教內機關重重,曲徑通幽,宛如迷宮,每一步都暗藏玄機。命運弄人,就在這錯綜複雜之中,他意外邂逅了白鷺,一場關乎正邪、智勇的較量悄然拉開序幕。
麵對白鷺,蕭時目光如炬,直言不諱,將她利用活人培育蠱蟲的陰暗秘密公之於眾,字字句句,如利刃穿心,讓白鷺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憤怒與羞愧交織,使她失去了往日的冷靜,殺意頓生。
然而,蕭時非但未露懼色,反而冷靜反問,那話語中似乎隱藏著更深的意圖:“你可知,柳時衣此刻何在?”這一問,如同投石入水,激起了白鷺心中的波瀾。她強作鎮定,提及柳時衣即將舉行的封位大典,試圖以表麵的平靜掩蓋內心的慌亂。
但蕭時豈是那麼容易被糊弄之人,他步步緊逼:“那你又有多久未曾親眼見過她了?”這句話,如同一把無形的鑰匙,悄然開啟了白鷺心中的鎖鏈,讓她不禁回想起那些關於柳時衣行蹤不定的傳言,以及下屬們含糊其辭的回答。二人來到柳時衣房間門口,下屬依舊不讓進,白鷺破門而入,卻發現哪還有人。白鷺和下屬打鬥,雖是掐死了下屬,卻也受了傷,她看著蕭時,讓他趕往霧溪。
霧溪之上,龍船飄飄蕩蕩,魄風和楚弈一個個翻開船上木箱,卻都不見柳時衣的人影。
岸邊,知州的命令如寒冰般冷酷,無情地點燃了那艘承載著陰謀與毀滅的火船,火光瞬間吞噬了寧靜的夜色,映照在月神寺古樸的簷角上,添了幾分不祥的緋紅。
月神寺內,殷裕與沈溯的心弦被這股突如其來的烈焰猛然撥動,冷汗不由自主地滲透了衣襟,兩人的目光穿透夜色,仿佛能觸及那即將吞噬一切的火海,心中滿是對未知命運的沉重憂慮。
火船之上,魄風與楚弈如同被烈焰追逐的孤魂,步步緊逼間,絕望的氣息幾乎令人窒息。然而,就在這生死存亡之際,楚弈敏銳的目光捕捉到了船身之下那扇隱秘的暗門,仿佛是命運之門的微光,為他們開辟了一線生機。二人沒有絲毫猶豫,迅速遁入這幽暗的避難所。
暗門之後,竟是一番意想不到的景象——柳時衣,那位本該在月光下翩翩起舞的女子,此刻卻如同破碎的蝴蝶,被無數細絲無情地束縛,躺在冰冷的船艙底部,她的眼神迷離,理智的火花在崩潰的邊緣閃爍。她用儘最後的力氣,向二人透露了一個驚人的秘密:自己竟被當成了養蠱的犧牲品,母蠱的身份讓她成為了這場陰謀的核心。她的聲音微弱而堅定,催促著他們逃離,以免一同陷入這無底的深淵。
魄風與楚弈的心被深深刺痛,他們怎能眼睜睜看著無辜之人受此折磨?不顧一切地,他們決定要帶走柳時衣。
船上二層,三人被火逼得無處可逃,就在這時,柳時衣卻完全蠱化,想要對魄風和楚弈下手,二人生死一線時,一柄銀光擋在了柳時衣和那二人中央,竟是趕到的蕭時。
蕭時為保護那二人,與已經神誌不清的柳時衣纏鬥,魄風驚喜於他的武功恢複,與他共同嘗試喚醒柳時衣的心智。柳時衣刺向他,卻被他所擁抱。因蕭時的受傷,柳時衣恢複了一些理智,用最後的力氣將自己打暈。魄風告知蕭時他們在月神寺埋了人,準備揭穿知州真麵目。
蕭時抱著柳時衣從火海中騰空,厲聲道出燒龍船的真相。說知州跟聖女教勾結,那些暴斃的男人並非死於非命,而是被他們用作養蠱。這蠱蟲隻能用男人的血肉養,每當那些男人內部已經被蠱蟲掏空,蠱蟲已成後,就會為了避免屍體異狀被發現,集體搬上龍船燒掉。你們得到的屍體,全都是偽造的。每年燒龍船,除了處理那些養蠱的屍體,還會用活的女子作為母蠱,沉到水底,繼續產生蠱蟲,通過水源被城內男人喝掉。
村民不信,反倒覺得蕭時他們是騙子。蕭時不慌不忙,隻說他們信仰的月神會告訴他們一切真相,讓他們去月神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