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牧已經不管不顧的將門給推開，他又不是聾子，聽不見裡麵的聲音。
不太明亮的房間內，彌漫著一股濃鬱的腥味，羅牧嫌棄的在鼻前扇風，“啥啊？”
“誰？！”柳申警惕怒吼，立馬拉過被子將自己赤裸的身體蓋住。
雖不明亮，但憑沈冰和羅牧的眼力，還是能看見房間內的景象。
一張寬大的床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男子，皆身形瘦削赤裸，麵色蒼白。
有一人是趴著的，瘦的能看見肋骨的背部，明顯有被鞭子抽打的血痕。
除了被子下的柳申，其他幾人的氣息都相當微弱。
沈冰冷冷開口，“柳申，男，吉利基地長？”在昏暗的房間內，更顯陰森。
“我，我是。”柳申很有自知之明，一看就知道自己打不過。
他整個人縮在被子裡瑟瑟發抖，還不忘摸過衣服褲子來偷偷穿上，身體抖的跟篩子一樣。
“嗯，出來吧，我們聊聊。”沈冰轉身來到走廊，總算呼出一口氣，裡麵的氣味太悶太難聞了。
羅牧亦步亦趨的跟出來，熟稔的搭上他的肩，再次問道“你要乾嘛？難不成？”說著不懷好意的目光掃視他。
方才那一幕兩人都看見了，非常明確的一點就是，柳申喜歡男人，還喜歡虐男人，那沈冰來是想……？
沈冰一把將他推開，目露嫌棄道“滾！”
羅牧安心了，又上去扒拉他，兩人貼在一起看向房間。
床上隆起的那一團逐漸扁平，柳申胡亂套好衣服出來，隻是……短袖都穿反了，褲子也寬寬鬆鬆要掉不掉。
他著急忙慌的下床，還被過長的褲腿拌了一跤，直接摔了個狗吃屎，沈冰不耐煩的輕嘖了一聲。
一聽這冷冰冰的聲音，柳申這小心臟都顫抖了起來，連滾帶爬的過去，一把抱住沈冰大腿。
“嘭——”沈冰一腳把他踹開，嫌惡道“彆過來。”
柳申背靠著牆，整個人蜷縮在角落，有些不明白他們來乾嘛，是，是要他這個基地長的位置嗎？
給，給他就行，我不要了！
不等柳申開口，沈冰繼續道“明天一早，讓基地正常運營，彆卡人進出，明白嗎？”
柳申豁然開朗，原來是為了彩票店出頭，他扒拉了下空間，都是這兩天心腹守衛軍上交的獎勵。
雖然不甘心就此收手，但打也打不過，自己還怕痛，隻好忙不迭點頭，“好好好，都聽你們的！”
沈冰心滿意足的拉著羅牧走了，剛走出一步，忽然想起些什麼，回到柳申麵前，伸出一隻手。
理直氣壯道“獎勵！”
柳申裝傻，“什麼獎勵？”
他正好是坐在地上的姿勢，沈冰上前一步，精準踩在他腳背上，清脆的“哢嚓”聲響起。
羅牧嚇得往後跳去，驚呼道“什麼動靜？”
沈冰無語的看他。
柳申企圖蒙混過關，“什，什麼獎勵，我不知道啊？”
話音剛落，再次傳來清脆的哢嚓聲，羅牧默默低頭。
隻見柳申的腳背都以不可描述的角度往下凹著，看著有些滲人。
淒厲的叫聲從柳申喉間擠出，本就猙獰的麵部扭曲成一團。
眼見著沈冰還要動手動腳，柳申立馬求饒道“彆，我給我給……”
沈冰收回腳，和羅牧一起，兩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