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跟隨的這一大群人,無一例外全都是華嫻的獸夫們,隻是他們的臉上,同樣滿是驚恐。
直到看到這大片的營帳,這些人的臉色才緩和了些。
不等氣息喘勻,韓遂便抓住距離他最近的人,低聲問道:“這裡都是些什麼人,普遍戰力如何,可有超級強者?”
“呃……這些……這些都是曾在咱們部落住過,前往雲瑤城參選聖雌的隊伍,至於戰力……普遍都挺不錯的,六七**級戰力居多,也有幾位特彆厲害的,一個是西溪家的,一個是豚豚家的,還有兩個……不過,西溪家的貌似外出打獵了,白天出去的,到現在還沒回……”
“你剛說什麼?西溪也在?”韓遂眼裡閃過一抹危險的光,仿若殘忍的獵物。
“是……是的!”想起韓遂與西溪之間的過節,這人立即明白過來,順著話繼續道:“少酋長,您是不知道,這西溪太不是東西了,咱們鳶尾貴雌不過是替您說了幾句話,結果被她又是扇耳光又是下毒的,如今給折騰得夠嗆,哎!”
“她竟敢如此囂張?”韓遂怒哼一聲。
“嗨,可不是!對了,華嫻貴雌也曾與她打過交道,這方麵應該比我更清楚!”這人說著,看了一眼華嫻。
雖說兩家雌性明爭暗鬥了這麼些年,但歸根結底兩人都是小醜魚村的,又都是為著韓遂討公道,彼此恩怨自然會暫且擱置,槍口一致對外!
韓遂看向華嫻,卻見後者狠狠磨牙,顯然也在西溪身上吃了大虧,如今一口惡氣不吐不快!
看出兩人對西溪的怨恨,又想到自家妻主今天受到的委屈,這人指著西溪的帳篷車,道:“少酋長,瞧,就在那邊!正好她家那個厲害的雄性離開,身邊也就一個會做飯的,咱們悄咪咪地……根本不會有人察覺!”
說著,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言簡意賅!
正站在樹梢上的西溪,對於下方的一切看得真真的,心道一聲晦氣,怎的這一幫人竟湊到一塊去了,而且似乎達成了短暫的聯盟,而攻擊對象赫然是她!
不過,韓遂顯然並沒有打算現在下手,沿著營地看了一圈之後,挨著豚豚所處的地方安營紮寨。
期間豚豚的獸夫出來看過,可雙方並沒有發生爭執,不過簡短地交涉了幾句後,又相安無事地各自離開。
而韓遂一行,便順理成章地住下了。
而且,他似乎真成了華嫻的獸夫,待營地弄好後,他便摟著華嫻走向了最中心的那個,之後上百位獸夫仿若眾星拱月般,裡三層外三層地,將華嫻與韓遂所處營帳保護了起來。
直到此刻,西溪與雲錫都不曾看到魔獸的身影,可兩人誰也不曾開口說要下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西溪的心不禁跳得越來越快,一種濃濃的危機感籠罩著她,不論她如何調整姿勢,這股強烈的危機感都如影隨形,令她坐立難安。
下方燭火漸漸滅了,此起彼伏的喊聲從營地傳來,此刻夜已經深了,絕大多數獸人已經進入夢鄉。
許是樹上太窄,也許是強烈的不安,西溪扭來扭去,始終無法閉眼。
為著平複心情,她直接在樹上開始了哺乳,將西大喂飽的同時,再一次將奶瓶灌滿。
等她做完這些,天際露白,正是獸人最困頓的時候,而她也打了個嗬欠,疲累地伸了個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