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樣的眼神盯著,西溪忍不住抖了抖,卻還不忘衝隱幽調侃,“你看,我說得沒錯吧,從來沒有什麼打是親,罵是愛,打罵打罵,那都是變態才乾的!瞧瞧,好好一雄性,就這麼被活活踩死了,你說慘不慘?”
“慘!”真慘!那是真死了,不開玩笑,死得透透的,一口氣都沒有了!
他突然渾身一激靈,再一次無比慶幸自己沒有屈服於先輩的安排,憑著執拗的心,終於等到了他的最愛——西溪。
而西溪,果真與其他雌性不同,善良、溫柔、可愛,最關鍵的是,竟然沒有動手打他!
他真是太幸福了!
看著隱幽幸福又感激的目光,西溪總覺得哪裡不對,可又說不出到底有什麼不對。
想不明白,遂也就此作罷。
而另一邊,不再有任何反應的獸夫,終於令韓遂冷靜下來。
而另外三位獸夫,看著結侶兄弟如此慘死,俱是心有戚戚,悲愴之下,卻也隻能跪地顫抖,祈求妻主寬宥憐憫。
守衛對韓遂的厭惡更甚,卻礙於職責不好表現出來,隻冷冷地扔下鞭子,留下一句,“好自為之!”
小酒樓並不隔音,從韓遂鞭撻獸夫起,就有不少人豎起耳朵聽,如今又因著西溪踹開了房門,門口更是聚集了一大群吃瓜群眾,眼瞧著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慘死在自家妻主之手,不由得議論紛紛:
“這也太慘了吧!她獸夫到底犯了什麼錯,竟被活活打死!”
“是啊,瞧那剩下的三人,也被打得皮開肉綻、血肉模糊,怕是不可能自愈了,也不知他們帶沒帶傷藥!”
“若是得不到及時救治,怕也是個死哦!太慘了,真是太慘了!”
“那小雌性說得沒錯,隻有變態才這麼鞭撻自家獸夫,咱們平日裡就算是教訓一二,也不會下如此狠手,都是最親近的人,怎麼舍得啊!”
“就是,聽說她還是過來參選的呢,如此行徑,即便被選為聖雌,也絕不會有哪家雄性瞎了眼地配她!”
“就是,我可不會讓我阿弟選她,說不準哪天就被她給活活打死,這也太可怕了!”
大夥你一言我一語,看熱鬨的看熱鬨,譴責的譴責,總之都不是什麼好話。
韓遂氣急,就欲撿起地上的鞭子,想著做些什麼阻止這群人。
可惜,她的手剛觸碰到鞭子,西溪就驚呼起來:“天呐,都打死一個獸夫了,她竟然還要動手!莫不是要將四位獸夫全打死才甘心?”
因著她的話,三名跪著的獸夫驚恐抬頭,恰巧看到韓遂附身撿拾的動作,一個個顫抖得愈發厲害。
其中一個,更是當場崩潰,直接跪坐在地哇地一聲就哭了起來:“你就是個瘋子,先是配給我們家華嫻貴雌,緊接著就設計害死了她,而她剛咽氣,下一秒你就變性成了雌性,成為我們新的妻主!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