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喜接連被芸俏和柴珩欺負,忍無可忍,她也是有脾氣的。
說什麼她也得去告狀。
往營地走時發現很多被射殺倒地的人,她心內疑惑可氣憤上頭也沒管那麼許多。
孩子犯錯找家長。
許箐兒她們則被嚇壞了,發生了什麼怎麼死了這麼多人?
越往裡走越是嚇人,所有人都在。
特彆在小娘子們看到自己家人後,免不了心頭一陣委屈。
但她們的家長表情要更為驚慌,但又不敢說話。
於是隻能看著自家孩子一點點的走到皇上跟前。
有點兒奇怪就是了,柴珩站在那裡四周是衛率兵圍著他,呈現出一種保護他且一致對外的架勢。
前方不遠處薑道半邊身子都是血,趴在地上直抽抽。
還有就是皇上了,他坐在那兒擱在膝上的手裡拎著一條革帶。
顯然這裡在進行著什麼,但隨著柴喜她們忽然回來被打斷了。
原本是想找對方家長告狀的,柴喜看到皇上這樣免不了心頭咯噔一聲,跟往日裡看到的皇上不太一樣。
平陽王在不遠處眼睛都要抽筋了,想給女兒使眼色,但她不往這邊兒看。
“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幅樣子?”皇上先開口道,那低沉的語氣倒是平靜溫和。
柴喜拍了拍臟臟的自己,隨後鼓起勇氣告狀。
越說越激憤,“現在為止還沒找到房綿綿呢,阿玉姐把我們送到山邊又回去找了。”
房淵和管瓊微微轉眼看向隨著一同過來的燕玥,他沒往那邊兒看,卻做了個輕輕點頭的動作。
夫妻二人立時放心了。
“燕玥,你一直在何處?”皇上忽然道。
“回陛下,末將在山中發現了東宮衛率石栓的屍體,還有大麵積打鬥的痕跡。
遂帶人在山中搜查,於一個陷阱之中發現了另一個已死的東宮衛率。”
“沒尋到房家小娘子?”
“沒有。”
他語氣態度如常,主打一個不熟不著急,不像許箐兒似得還在哭,一瞧就知她跟房家娘子關係好。
“點人去搜,務必把房家小娘子分毫不差的帶回來。”
“是。”
燕玥轉身離開。
皇上也站起了身,居高臨下的看著麵如死灰的柴珩,“弑君、弑父,還要對恩師之女下手。柴珩,你到底是個人麵獸心的畜生。”
“我會做畜生,那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皇上立時像被紮到了某處神經上,一揮手裡的革帶,四麵八方傳來咻咻之音打破夜空。
那些箭矢帶著半圓的弧線從人們頭頂飛射而過,精準的紮透了柴珩四周的衛率兵。
隻一瞬他就成了山林裡唯一挺立的竹,還未等緩過慌亂,就見皇上過來了。
雙目中的陰狠無情恍似他根本不是自己的父親,而是一頭被踩到尾巴的野獸。
揮著革帶,他目帶凶光的狠狠抽在柴珩脖頸上,那上頭鑲著金製物,一擊便刮下一條皮肉。
柴珩倒地,皇上還不罷休的又抽了數下。
直至周圍的人反應過來了,才陸續上前勸阻暴怒的皇上。
柴喜和許箐兒她們都嚇傻了,幾個人早就湊到一塊兒去了。
驀地跟躲在人群裡臉色煞白的芸俏對上了視線,柴喜冷哼,故作鎮定小聲道:“欺負我就是這般下場。”
燕玥正大光明的帶人進山搜索,分散開來尋找,他則慢步的朝著之前藏房星綿的地方挪過去了。
但她不在這兒了。
心內有瞬間的擔憂,但很快就瞧見了阿黃在不遠處亂晃的身影,他迅速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