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飄哥斷然拒絕,然後罵道,
“你當洪興是什麼?單單一個關祖就夠我們喝一壺了!”
“做事不可以這麼莽撞!”
飛全不服氣,頭揚得高高的。
飄哥想了想,道:“這樣,我約關祖出來,談一談,再做打算!”
飛全沉默沒說話。
飄哥惱怒拍桌:“怎麼?連我這個話事人說的話都不靈了?”
這一逼,飛全這才點頭:“好,那就談,我看那個關祖能說出什麼話來!”
這時候,飄哥又道:“我聽到消息,關祖的人還去了駱克道,我叫老潘一起去。”
聯合起來,自己的底氣才更大,才能給關祖施壓。
上一次自己兩人被蔣天生給壓了。
這一次怎麼說也要在關祖麵前找回場子。
說完,他打了個電話老潘,把事情說了一遍。
老潘那邊這時候已經接到了十九哥的多次投訴,也是對關祖非常不滿。
現在飄哥一個電話說要找關祖討要個說法,正好一拍即合。
“好啊,我正好也想會會這個關祖,問問他到底想乾什麼?!”
……
……
關祖這邊,正叫來高秋,要改變一下計劃。
圖書計劃,收益太低了。
他分析了一下,還是覺得地方太小,局限性太大,真正意義的善行判定標準過低。
“這個圖書計劃,駱克廣場維持一個月。”
“其他地區,全部取消。”
“然後改成另外一個新的計劃———圖書到家+知識比賽計劃!”
關祖詳細跟高秋說了一下自己新想到的計劃。
印刷一套書,然後給灣仔的人,每一戶都送去一本,然後再搞個「灣仔知識杯」比賽,冠亞季軍10萬港幣、5萬港幣、2萬港幣。
高秋一愣:“印10萬套書,要多少錢?”
關祖道:“不用追求質量,中等質量就行了,把成本壓縮一下。”
高秋又問道:“那印什麼書?祖哥你選好了嗎?”
關祖遲疑了一下。
鑒於現在港島對於中國史了解不多,關祖自然是希望能夠印刷關於中國的曆史書。
後世賣得比較火的是《上下五千年》,但是這套書如果關祖沒記錯的話,是1991年11月才開始印刷的,也就是說,它還沒麵世,估計還在編修、校準當中。
還有一套是《二十四史》,是國內召集了許許多多的史學家,經過幾十年的努力,最終在1977年11月完成全部。
關祖對高秋道:“你聯係一些報紙,登個懸賞,10萬港幣,懸賞七七版的《二十四史》全套!”
“二十四史……”
高秋記下這個名字,“好的,我馬上去辦。”
“鈴鈴鈴~~~”
高秋剛離去,飄哥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打招呼後開始說正事,語言有點不客氣。
“今天你們洪興的人跑來我的地盤搞事,還打傷了我的人,這件事怎麼說?”
關祖嘴角一勾:“是麼?我怎麼聽到是你們的小弟先動手?把我的小弟打了?”
“關祖,不要以為耍嘴皮子這件事就會這麼過去!”飄哥拍桌聲音傳來,“這一次是,你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
“是你給我交代才對!”
“嗬~~~現在11點半,12點半,雲來茶樓,有種就過來講數!”
雲來茶樓?
關祖想了想,自己應該不會這麼衰遇到袁浩雲。
就算遇到袁浩雲,自己也可以提前離開,留這個老飄在那裡享受槍火。
正所謂——“兄弟慘叫一聲聲,捂住耳朵我不聽。做兄弟講義氣,兄弟挨打我看戲。”
那也是一種樂趣。
關祖道:“好!雲來茶樓!等下見!”
……
……
1個小時後,
雲來茶樓。
一輛藍色賓利,一輛金杯,停在了樓下。
關祖下了車,觀察了一下左右,嗯,一切如常。
“走!”
他帶著李傑、高崗,還有阿西三個被揍的小弟,上了樓。
而小富則帶著一群小弟在樓下等著。
上了二樓,
此時雲來茶樓很冷清,一個食客都沒有。隻有在中間的場地上,有一張桌子,老潘、飄哥已經大馬金刀坐在那裡。
一個手下正在沏著茶,給兩個老家夥倒茶。
而兩個老家夥的身後,是十幾個馬仔,關祖還看到了那個洪樂飛全、長義十九哥。
“飄哥、潘哥……不好意思,看來我來遲了。”
關祖拱手,微笑地走到了桌子前,大喇喇地坐了下來,正好麵對老潘、老飄。
飄哥、老潘拱手。
飄哥揮退沏茶的小弟,親自給關祖倒上一盞茶之後,微笑著說道:
“喝茶!”
關祖接過茶杯,輕輕喝了一口,隻覺得茶香四溢,口感醇厚,確實好喝,但是他喝不出這是什麼名堂,隻覺得非同一般。
飄哥見狀,笑著解釋道:“這是我特意帶來的大紅袍,極為難得。產於FJ省武夷山,相傳古時有一窮秀才因喝了此茶而病愈,後來考中狀元,還特地將身上的大紅袍披在茶樹上,從此這茶便得名‘大紅袍’……”
飄哥是吃夠了上次被蔣天生裝逼的苦,所以這一次也帶了好貨過來。
我不是為了證明我了不起,而是要告訴彆人,我失去的東西,一定要親手拿回來!
不過關祖卻忍不住撲哧一聲,忍不住笑了起來。
“飄哥,喝茶我不懂,這茶確實好喝……但是,如果說是武夷山的那個大紅袍的話,那可能就錯了……那些茶,可是貢茶,有部隊守護,這種茶能到你手上?”
不好意思,我是穿越過來。
武夷山大紅袍可是神壕裝逼必備啊,我多少有點熟。
“啊?”
飄哥老臉一紅。
踏馬的,裝逼不成,變傻逼了。
旁邊的老飄的胡子都在抖了,嘴角比ak47還難壓。
這時,
“嘭!!”
就在這時,飄哥身後的飛全猛地拍桌,指著關祖大聲道,
“艸,你說什麼?我老大說是武夷山大紅袍就是武夷山大紅袍!”
飛全在借題發揮,挑起矛盾!
關祖眼神一冷。
突然暴起,
直接操起茶壺,化作流星砸到了飛全的額頭上。
“嘭~~~”
茶壺直接裂開,滾燙的茶水濺射了飛全滿臉,飛全隻覺得一陣被砸的劇痛,然後滾燙的痛。
“啊~~~~”
慘叫起來。
全場都齊齊嚇了一跳,都沒想到剛剛還笑眯眯的關祖會突然動手。
“草泥馬的!”關祖直接指著飛全破口大罵:
“我什麼身份,你什麼身份?我和你老大說話的時候,你有資格插嘴?”
飛全捂著流血的額頭,還有被燙得通紅的臉:“你打我……”
難以置信!
關祖冷笑:“我打你怎麼了?你就是個小癟三,敢在我麵前狗叫,打的就是你,踏馬的明明是個小癟三,還以為自己很厲害,有本事當了社團龍頭再跟我說話!”
飛全氣得牙癢癢:“你……”
“好了!”
飄哥這一刻,麵帶慍怒站了起來,擋在了關祖和飛全和關祖中間。
“飛全,給我安靜!”
然後看向關祖,咬牙切齒:“關祖,你這樣子,是一點麵子都不給我們洪樂嗎?”
關祖冷笑:“怎麼?飄哥已經忘了什麼叫上下尊卑了嗎?他什麼身份?我什麼身份……彆說是他,就算是你請我喝茶,我要給你麵子我才來!”
“還有,下次不要叫我關祖!請叫我關議員!”
“你!!”
飄哥氣得發堵,他這一次還想著自己是社團老大,關祖是社團堂主,自己也能輩分壓一壓。結果關祖搬出議員身份,這……
飄哥看著關祖那張臉。
鋒芒畢露,目光桀驁,是真的連自己的不放在眼裡。
“好!”
飄哥決定先忍下。
“剛剛確實是飛全不對……坐下,我們繼續談!”
然後對服務員大罵:“踏馬死人啊,趕緊把新的茶壺拿過來!”
幾個服務員嚇得戰戰兢兢,最後你推我讓,一個服務員害怕地拿著一個茶壺走過來。
沏茶,繼續!
飛全在後麵忍著滾燙的痛,內心不知道為什麼,又憤怒,又羨慕。
憤怒被關祖欺辱而無力反抗。
羨慕關祖壓著社團話事人飄哥說不出話。
權勢!
這才叫權勢!
飛全的野心,飛速膨脹。
野心膨脹的同時,對話事人飄哥的軟弱,感到萬分的不滿。
“如此軟弱之輩,”
“我,必取而代之!”
至於旁邊的老潘,看到關祖氣勢這麼強,決定先穩一手,讓老飄跟關祖杠一波先。
接下來,
飄哥正式發話:“阿祖,這一次我們來這裡,談的是你們洪興入侵我們長義、洪樂的事。”
“聽老飄說,你們不但挨家挨戶去發宣傳單,還要做生意……連個招呼都不打。”
“你有什麼想說的?”
目光看著關祖,充滿了審視!
“我鄭重聲明!”
關祖慢悠悠喝著茶,仿佛剛剛暴起傷人的不是他。
“我這個不是做生意,而是做慈善!”
“那些老人,一個個老年生活不便,我叫人上門去幫忙,有什麼問題?雖然是收費,但是收的費用還不夠我發工資,這不是慈善是什麼?”
“還有,那些學生,一個個不學好,怎麼當社會棟梁?以後難道還要出來跟你們一樣當蠱惑仔?怎麼?你們當古惑仔還當出光榮感來了?我找人規勸他們讀書,輔導他們學習,有什麼問題?”
“社會沒意見,當事人沒意見,親人沒意見,就你們有意見?你們算老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