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秦宇出手教訓了四個混混後,小丫頭對他的崇拜簡直到了極點。每天都纏著他,要他教自己功夫。秦宇原以為小丫頭學功夫隻是一時興起,就隨便地教了她幾招現代的防狼術。
沒想到小妮子的悟性很高,當天就學會了。還嚷嚷著要去街上找幾個混混試試。這弄得秦宇是哭笑不得。隻能親自上陣,客串了一下混混的角色,最終的代價就是被小妮子當作壞人來回的折騰。
秦李氏自從得知了兒子有奪回家產的想法後,恢複了秦府大房主母該有的智慧。她吩咐陳叔新招一批丫鬟和家丁,又帶著一大家子去鄉下拜祭祖墳,以二郎的名義捐了一大筆銀子重修秦氏祠堂。秦李氏這一係列的舉動得到了秦家長輩們的大力支持。
十月秋高氣爽,正是一年當中最舒服的季節。
六名家丁,兩個仆婦,一個廚娘見過主母後安排給了陳叔管理。五個丫鬟,隻有十一二歲的年紀都是鄉下窮苦人家的孩子。秦李氏留下了最機靈的兩個,婉容本來也是有兩名丫鬟的,她親力親為慣了,隻要了一個名叫“野草”的小丫頭。剩下的兩個丫鬟以小清兒為主負責秦宇的衣食起居。當小清兒領著兩個怯生生的小姑娘站在秦宇麵前羞答答地叫少爺的時候,他心中暗罵古代封建社會製度害死人。
秦族大部分的嫡係兒孫在秦福名下的產業做工,跟著秦李氏來到秦府的八名後生都是庶子出身。他們年齡與秦宇相當,平時在家裡做的大多是體力勞動,能讀上書的機會很少。隻有一個名叫秦子良的年輕書生,能吟詩作賦,有些才學。據說他的父親是一名族裡的老童生,而母親鄧氏是青樓裡的歌妓。族裡死活不同意這門婚事,鄧氏生下他不久就鬱鬱而終。
族裡今年得到了五個縣試的名額,秦子良本來是有機會去參加的。等長輩們開會商議完,五個名額竟然都給了嫡係的子弟。庶子們聯合起來反對無果後,秦子良曾獨自一人去這五名嫡係子弟的家中鬨過,結果都是被人亂棒趕了出來。他這次來秦府並非完全自願,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族裡有人不希望看到他再鬨事。所以,從進秦府老宅的那一刻起,他就對秦宇這個正兒八經的嫡係少爺看不順眼。
府裡的人越多,管理的漏洞越明顯。秦宇思前想後,把八名同族兄弟和六名家丁叫到前院大坪上,準備對他們進行一係列軍事化訓練和管理。
眾人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叫軍事化訓練和管理,臉上反應不一,大都認為是他這個富家子弟心血來潮的無聊舉動,一個個抱著做樣子的敷衍心態。
秦子良是唯一一個站出來反對的,他堅稱自己來秦府是做伴讀書童的,不需要參加軍事化訓練和管理。
秦子良敢出頭有很大的故意成分在裡麵,他巴不得能激怒到秦宇,把自己趕出府去。
來秦府之前,族裡的長輩就告誡過他,好好的待在府裡鬨事,沒有允許不能擅自離開,否則會撤掉族裡替他在衙門裡的舉薦書。一旦沒了舉薦書,以他的身份以後將無法參加官府舉辦的任何一場考試。
秦宇看著這個黑不溜秋神情倨傲的族兄,臉上不怒反笑。他想起前世在部隊剛帶新兵時的情景。總有那麼幾個嬌生慣養的刺頭,一來就跟他叫板,甚至叫囂著陪他練練的。結果可想而知,一個個被他撂倒在地上,嘴上不服氣心裡卻服氣得很。
雖說有“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這樣的名言在前。但對付秦子良這樣的讀書人,秦宇不打算用暴力征服的辦法。淡淡地反問了一句:你讀書是做什麼用的?
秦子良見秦宇沒有被自己激怒反而發笑的時候,臉上有些失望。又聽他這麼問自己,傲氣頓生,抬頭高聲回道:我讀書是為了考取功名,報效朝廷。
“好一個考取功名,報效朝廷。真有誌向!”
秦宇讚揚地拍了拍手。話鋒一轉,接著問道:“那你認為習武是為了什麼?”
“哼!”
秦子良冷哼了一聲。不假思索地回道:“習武不就是為了打架鬥狠,殺人而已”
“習武在你看來就是這般胡作非為嗎?”秦宇冷笑反問。
“不,不對。”
秦子良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說法太過偏激,憋紅了臉半天沒說話出來。
“既然你認為不對,那我來給你說說習武是為了什麼?”
秦宇逼視著他的眼睛,鏗鏘有力地說出了“強身健體,保家衛國”八個大字。
秦子良被秦宇的氣勢所懾,自知理虧低下頭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你是對的,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