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晚飯,秦宇向母親秦李氏告退,帶著小清回到了後院的東廂房。嬌兒一整天沒看到他們倆,兩個小丫頭一見麵就興奮的抱在了一起,如同分開很久沒見麵的親姐妹似的。
待兩個丫頭嬉戲打鬨完,秦宇已經坐到了書桌旁邊,小心翼翼的取出了一張發黃的白紙平鋪在上麵。他要儘可能早點把蒸餾酒用到的整套器具的草圖畫出來,然後拿著草圖去找城裡的工匠試做一個成品看看。
還未等他下筆。
“少爺,小清來幫你研墨。”
“少爺,嬌兒幫你拿毫筆。”
兩個小丫頭一左一右的站在書桌的兩邊,一女研墨一女拿筆,明明剛剛還好得像兩姐妹,現在較勁似的表現起來,搞得正中央的秦宇有點哭笑不得。
秦宇拿到筆,用筆尖沾了沾硯池裡的墨水,腦中一邊回憶前世父親用過的那個蒸餾器皿,一邊在白紙上小心翼翼的畫了起來。
在這個時空,造紙術在西楚時期就發明出來了,但工藝粗糙,材料多用大麻,造出的紙質量很差勁,下筆需要很輕。直到東楚一個蔡姓男子用廉價樹皮漁網等材料,才造出了成本相對低且更耐用的紙。就拿秦宇用的這種常見規格的普通紙一張要價十五文左右,也遠不是尋常人家能用得起的。
“少爺你在畫什麼?這個東西圓圓的像個倒扣的壇子,這個從壇子底部伸出來兩頭彎彎的東西好奇怪。”小小清目不轉睛的盯著白紙上畫出的物件,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不對,不對,少爺這畫的明明是個翻過來的大碗。。”
“不是大碗,是壇子。”
“是大碗,不是壇子。”
兩個丫頭又開始爭論不休,吵得秦宇腦袋瓜子“嗡嗡”的,根本沒辦法靜下心來作圖。
“都給我閉嘴。誰再吵本少爺就把她趕出去。”
兩個丫頭見秦宇發了火,嚇得縮了縮脖子,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沒再發出半點聲響。
記憶中前世父親所用的蒸餾器皿是找人專門定做的,材質是不鏽鋼材質,裡麵的閥門是橡膠的,導管是軟的,拿回家自己組裝的。這些材料都是現代特有的,想在古代尋找它們合適的替代品很難。
東楚的冶鐵術比西楚有了長遠的進步,但受原材料提純工藝跟火焰溫度的限製,硬度跟耐久性都比較差。加熱酒水用的鐵桶能不能一次性澆築成形都很難說。
萬事開頭難,秦宇暫時沒考慮後續需要解決的諸多問題,一門心思的想先把草圖畫出來。
“哈哈!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大功告成了!”
約莫過了兩個多時辰,秦宇緩緩放下了毛筆,先揉了揉發漲的腦袋,又扭動一下發酸的手腕,這才滿意的看著書桌上兩張展開的畫滿大大小小好幾個瓶瓶罐罐的畫紙。這些畫紙上的蒸餾組合件,是他絞儘腦汁才勉強還原出來的。
“少爺,累了吧!快坐下,小清給你揉揉!”
小丫頭才不管秦宇畫的到底是什麼,不由分說的把他推回到椅子上坐下,一雙柔軟的小手放在他肩膀上溫柔的捏了起來。一邊捏著還一邊衝著嬌兒做鬼臉。
小清姐姐與少爺是一起長大的,才能做這麼親密的事,嬌兒懂得這個道理,她乖巧的收拾著書桌上的物品,將兩張畫作小心翼翼的掛在一旁的書架上晾乾。
“小清,你可知道城中那位鐵匠師傅的手藝最好?”享受完小丫頭按摩服務,秦宇感覺身體輕鬆了許多。
小丫頭平時能接觸到鐵匠的機會很少,她搖頭晃腦的思索了一會。
“小丫頭彆急,今天這麼晚了,陳叔恐怕都睡了。明天再問也不遲。”
秦宇看了一眼屋外的夜色,時候不早了,不能再去打擾陳叔,急忙出聲叫住了小丫頭。
“好吧!時候不早了,我給少爺去準備洗澡水。”小丫頭又想起了一出,飛奔似的跑出了廂房。
“小清姐姐,你彆跑這麼快等等我!我給少爺去準備衣服。”不得不說嬌兒真是反應神速,小身板“嗖”的一聲,朝小清跑遠的方向追了上去。
秦宇看著這兩個經常相互較勁,已經跑遠的小丫頭,臉上不禁浮現出溫馨的笑容。
不多會,小清跟伶兒打來了洗澡水。
這一次,他化身成為了禽獸,徹底的墮落了一次,讓兩個小丫頭服侍著洗完了澡,就是在整個洗澡的過程中死死的抓著下半身那條象征著男人尊嚴的小底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