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奇怪道:“怎麼沒捧,世子這樣愛乾淨的人,穿著少夫人做的衣裳,特意不換,整整兩日呢!”
沈妙儀臉色訕訕,有些尷尬。
那廂,裴徹也結完了賬,夫妻倆相攜離去,隻是沈妙儀沒了來時的得意。
*
午時。
沈桑寧回府路上,心想著昨夜種種,自覺今日或許能和裴如衍有些進展。
她心中歡喜,路過首飾店時,還特意進去挑了樣平安扣,是用羊脂白玉做的吊墜。
青雲院內一片冷肅。
沈桑寧回來就覺得哪裡不對勁。
在見到屋內的裴如衍時,她嘴角不自覺地勾起笑,語氣輕快——
“你找我什麼事啊?”
她跑進屋裡,裴如衍神色冰冷,“夫人在開心什麼?”
沈桑寧沒有察覺,顧自從袖中拿出那枚平安扣,“咳咳,送給你的。”
“夫人費心了,”裴如衍沒接,“我也有一物給你。”
說著,便在她期待的目光下,將春日飲的瓶子擺在了桌上。
沈桑寧見之,瞬間臉色驟變。
哪裡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你怎麼……你聽我解釋,這東西我並沒有用在你身上!”她急急道。
卻聽裴如衍冷笑一聲,“夫人真是坦白啊,我以為夫人會說這是清熱的藥物呢。”
沈桑寧皺了皺眉,“你定是察覺了,我狡辯也沒意義。”
“是我不對,”她低下頭,如同做錯事的孩子,“我是想用藥,可這事最終也沒成啊。”
他麵起薄怒,“沒成,不代表沒有這件事。”
沈桑寧本就有些頭昏腦漲,眼下更頭疼了,直言道——
“你這麼生氣,是不是忘了,你我本就是夫妻,我用藥怎麼了?是,是不對,可是沒成,也沒造成什麼後果啊!退一步說,你做的對嗎?你是孑然一身,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我想要個孩子都不行嗎?你怎麼就不理解我呢?”
她叭叭一頓輸出,裴如衍的臉色愈發難看。
他沉沉反問,“你還不知悔改?”
與此同時,他手中瓶子“嘭”一聲,在他手中炸裂,瓷片散落於地,還有些小茬子直接紮在他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