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雙目光，不敢置信的瞧著被摔在牆角，狠狠吐出一口鮮血，瞬間麵無人色的大師兄，又將目光挪回房門口。
塵煙過去，有身影徐徐出現在門口，繼而是淩寒遠鐵青的容臉。
眾人禁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都還愣著乾什麼？”淩明安冷聲厲喝，“連家主都不認識了嗎？你們是真的想跟著大師兄反了不成？想死嗎？”
話音剛落，所有的冷兵器都劈裡啪啦的落地。
刹那間，所有人伏跪在第，慌忙畢恭畢敬的行禮，“家主。”
淩寒遠站在門口位置，目光森寒的掃過在場的所有人，一字一句的開口，“爾等何敢如此肆意？真當我是死了嗎？”
“師父？”黎將曉激動的上前，眼含熱淚。
淩寒遠收回視線，瞬時身子往後倒去。
說時遲那時快，黎將曉一個箭步便扶住了淩寒遠，幾近失聲，“師父？”
可見他方才那一記，幾乎是用儘了氣力，以至於剛剛蘇醒便元氣大傷，這才險些又暈過去。
“父親？”淩明安疾步上前。
神醫這會滿頭是汗，坐在那裡直喘氣，“真是命大，所幸老夫醫術精湛，堪堪快了一步，要不然的話……嘖嘖嘖，可就真的要成傻子了。”
這話說得黎將曉也是心有餘悸，若是今日師父真的出了什麼意外，隻怕他們這些人都得遭了大師兄的毒手，到時候整個淩家都會玩完。
“父親無恙便好。”淩明安垂下眼簾，平靜開口。
緩過神來的淩寒遠，抬起手指了指外頭，意思何其明顯。
“是！”黎將曉頷首，旋即轉身往外走。
不多時，淩家的大弟子被拖了進來，肉眼可見的身負重傷，雖然不至奄奄一息的地步，但也是折了半條命進去。
“師父……”
這個時候喊師父，想要求饒，似乎是晚了點，畢竟刀子都出鞘了，已然沾了血，哪兒還有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的道理？
“師父，我錯了，我隻是、我隻是擔心師父，師父……”那一刻的大師兄覺得天都塌了，原本黎將曉說得這麼嚴重，自己隻要推波助瀾，就能讓師父死。
誰知道現在，師父是死不了的……
他自己，要死了！
“我最恨的是什麼，你心裡很清楚。”淩寒遠目光沉沉的盯著他，“你說我現在該如何處置你？”
呼吸急促，痛哭流涕。
在死亡麵前，什麼都不是。
瞧著趴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弟子，那一副苦苦求饒的模樣，讓淩寒遠越看越惡心，越看越覺得他該死，“我一直教你們，何為仁義，何為忠誠，誰知道你竟會做出這樣喪心病狂之事，實在是太讓為師失望了！是為師沒教好你，若是任由你離開淩家，不定要如何敗壞我淩家的聲望。”
說到這裡，淩寒遠還故作悲傷，“我不願親自動手，你還是……自我了斷吧！”
語罷，他彆開頭，不再多看眼前人一眼。
“事已至此，大師兄……你也沒什麼可說了吧？”黎將曉上前，“來人，把這叛賊拖出去。”
“師父？師父，不要殺我！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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