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郝搖旗召集部下軍議,準備大展拳腳的同時,劉煬也坐在徐州參將的中軍帳內,聽著這位徐州“軍界頭號大佬”的高談闊論,可是心中卻像是吃了個蒼蠅一般反胃。
徐州參將名叫汪躍,雖然是個武將,可是卻長得白白淨淨,一雙三角眼,兩條半彎眉,笑起來自帶“諂媚”效果,這樣一個長相放在後世,活脫脫一個溜須拍馬、媚上欺下的國~企中層領導的形象。
此時汪躍正在給在座眾人畫餅:“此戰我軍軍容雄壯,正是建功立業的大好時機,諸位可要努把力,滅了當麵的流寇,本將軍自會向朝廷報捷,到時候少不了諸位的功勞。”
劉煬坐在軍帳門口附近,聽了半天,這個汪躍始終都是在畫餅、講大話,至於具體的軍事部署、戰鬥安排,則是一個字都沒有,不禁在心中感慨:“這個貨是怎麼當上參將的?難道真的有人光靠溜須拍馬就能當將軍?還是說是靠彆的途徑?”
隨即劉煬打量著汪躍,見其雖然沒有武將的魁梧身材,但是身板也算板正,模樣不錯,長得還白,不禁在心中惡搞道:“聽聞不少達官貴人都有龍陽之好,這麼好的身板,弄個參將當當很容易吧?”
“嗯,應該也不容易,畢竟被人騎也是很辛苦的!”
想到這裡,劉煬不禁低聲笑了笑,隨即就引來幾人側目,劉煬急忙正色做好,那幾人這才收回目光。
此時坐在徐州參將汪躍身邊的,分彆是徐州衛指揮使荀景來、徐州左衛指揮使康裕。
這兩個人和汪躍也是一丘之貉,汪躍在給眾人畫大餅的同時,還不時和這兩塊料互相吹捧,將一些官場上的齷齪說成是進步之道,還將所謂的“壓擔子”、“給機會”、“加差遣”等說成是培養,是恩情,簡直就是明末版的“pu”,劉煬聽得不厭其煩。
就在這時,劉煬注意到坐在對麵的孫成才,此時正笑著對自己點了點頭,劉煬也笑著點頭示意。對於這個徐州左衛的百戶鎮撫,劉煬還有些許的好感,雖然也很貪財,但拿了錢還是辦事的,總比汪躍這種隻知道添上官腚溝子的草包要強一些。
而坐在劉煬身邊的一個年輕人也引起了劉煬的注意,此人和劉煬年紀相仿,並不是官軍將領,看穿著應該也是團練使的身份,此時正微微皺眉,顯然也對汪躍的做派心懷不滿。
也許是感覺有人在注意自己,那年輕人轉頭看向劉煬,隨即對劉煬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劉煬也微微示意,忽然聽到汪躍說道:“徐州左衛團練使劉煬,徐州衛團練使趙康,來了沒有?”
劉煬起身應答,隨即看到那個年輕人也站了起來:“原來此人就是趙康,碭山縣趙家圍趙家的長子!”
自從劉煬聽說了趙家的存在後,便命鎮撫房情報司搜集趙家相關的情報,自然知道趙家長子的名號,此時不由得多打量了幾眼。
趙康身材適中,一雙眼睛很有神,看得出是一個有心機的人。不過在趙康的臉上卻看不到汪躍那樣的小人嘴臉,即便是被汪躍點名,趙康也是不卑不亢,並沒有巴結這位參將的打算。
這時汪躍說道:“你二人讓本將軍怎麼說呢,你們可都是豪強出身,本身的背景就不好。本將軍早就說過,讓你們多努力,為朝廷多做事,可是你們都把本將軍的話當成了耳旁風,你二人要是早聽本將軍之言,何至如此啊!”
劉煬被說得莫名其妙,你丫的什麼時候跟老子說過這樣的話?還“何至如此”,老子坐擁數千精銳,勢力達到三縣之地,每月進賬至少數萬兩,這還算差嗎?用你丫的來教育老子!
不說劉煬心中罵開了,沒有給汪躍任何回應,隻是冷冷的站在原地無動於衷,一旁的趙康也是如此。
汪躍見狀心中不喜,部下拒絕恭維、巴結自己的感覺很不爽,於是便說道:“根據夜不收的回報,流寇似乎增兵了,現在碭山縣以北的營壘中有數千兵馬,被裹挾的百姓人數也越來越多。本將軍決定要有所應對了,決不能任由流寇荼毒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