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覺得駱槐剛才的話,以及這人的話都刺耳得很。
喬總的眸子往裴元洲和駱槐身上一掃,忽然意識到些什麼,笑嗬嗬地說“裴總,駱小姐,不如我們先去換騎馬裝?都到這了,先酣暢淋漓地賽上一場再談其他也不遲。”
一行人過去,喬總帶來的合作方也走在前頭,一個勁地奉承。
喬總放慢腳步,對助理說取消和這個合作方的合作,助理有些不解。
喬總壓低聲音說“沒看出來嗎?他撞裴總槍口上了,裴總顯然對那個叫駱槐的小姑娘心思不純,小姑娘介紹自己是裴總妹妹的時候裴總已經不高興了,他倒好,上趕著把當初裴家收養小姑娘的事說出來,掛著這麼個名分在,要裴總怎麼下手?”
助理醍醐灌頂。
可以得罪這個合作方,但不能得罪裴氏,尤其是邢裴兩家聯姻在即。
喬總大步流星追上去,發現駱槐沒有進去換裝的意思,便問了一句。
裴元洲道“她不會,在邊上看著就行。”又叮囑駱槐,“在這等我,彆亂走。”
“嗯。”駱槐點頭。
裴元洲高興她的聽話,嘴角揚起一個笑容,隨喬總他們一塊去更衣室,既然決定要來,不論是人還是馬的裝備,都是早早備好的。
換裝完去挑馬。
駱槐站在綠油油的馬場邊上,馬場不是平地,有斜坡,最大的斜坡隱入天際,從那兒下去,是另一片草地。
耳邊有噠噠的馬蹄聲傳來。
一匹紅棕大馬躍出天際,馬背上的主人拉著韁繩,沒有馬鞍,沒有腳蹬,似乎在訓馬。
馬兒越不聽話,男人眉眼間越是透著一股狠勁和興奮,比騎在身下的馬看起來還要野性難馴。
駱槐循著亂糟糟又來勢凶猛的馬蹄聲望去,還沒來得及看清是個什麼情況,馬就朝著她衝過來。
馬背上的邢彥詔看見馬場有人,臉上的興奮勁退去,眉頭緊緊皺起。
不是會清場嗎?
哪來的女人!
駱槐?
駱槐怎麼在這?
艸!
他還沒訓好這匹馬!
眼看著馬離駱槐越來越近,駱槐的臉色也逐漸慘白,雙腳定在原地動也動彈不得。
千鈞一發之際,邢彥詔縱身一躍,抱著駱槐滾了好幾個圈,發瘋的馬還在狂奔。
駱槐渾身的血液都僵住了,縮在邢彥詔寬闊的身軀裡,一滴眼淚從眼角滴下來,目光呆滯,靈魂出竅似的。
“你怎麼在這?”邢彥詔迅速起身,第一時間沒顧自己手臂上滿是擦傷的血痕,先去檢查駱槐的傷勢,除去裙子臟了,好像沒傷著哪兒。
不對,好像傷著腦袋了。
艸!
經理到底怎麼清人的!
邢彥詔心裡將人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急急忙忙抄起駱槐的雙腿,抱著人就走。
“你怎麼樣?說句話,讓我心裡有個數,待會好跟醫生交代。”
徹底離開馬場,駱槐堵在胸口的那口氣才喘出來,嚇飛的魂也才重新回到身體裡。
她大口喘著氣,耳邊的嗡鳴漸漸消失,剩下男人焦急的粗喘和呼呼的風聲。
男人抱著她在跑。
裴元洲牽著馬出來,一看人不見了,臉色立馬垮下來。
駱槐又不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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