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景琪壓下激動的情緒,大腦飛速轉動,想了想道:“多留幾天,三天,就三天,行嗎六哥?”
曹景延狐疑地看著她:“你不會是要偷偷告訴族長,派人來逮我吧?”
曹景琪立馬豎起白嫩纖細的玉掌道:“我保證!絕不告訴任何人!”
放下手她跟著解釋道:“我在竹溪坊市認識了一個朋友,他追求我,這兩天會到鎮上來看我,你正好幫我把把關。”
曹景延愣了下,連續發問:“你爺爺知道嗎?誰家子弟?還是散修?什麼修為?”
曹景琪搖頭道:“隻接觸了幾回,沒來得及跟爺爺說,這不正好你來了,你先見見,你閱曆比我廣,看人肯定比我準!”
說著,她又開始搖晃對方手臂撒嬌:“好不好嘛?就多留三天,你這一去,下一次見麵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呢!”
曹景延沉吟片刻,點頭道:“行,便看看我這未來妹夫是何許人也!”
曹景琪心中得逞,展露笑顏道:“少打趣我!八字還沒一撇呢,總共就見了四回。”
曹景延眨眼道:“看樣子你很中意對方啊!說說,具體什麼個情況。”
曹景琪換了個坐姿,雙手托著光潔的下巴,輕聲道:“談不上喜歡,看著還算順眼,是個三靈根散修,比我大五歲,當下煉氣六層境,據他自己說,兩年內可突破到煉氣七層。
我資質如此之差,修為這麼低,這輩子都不一定能修到煉氣後期,婚姻道侶之事,哪敢多有奢求,他這樣的,族中長輩應該會很樂意吧。”
曹景延微怔,笑道:“聽你這語氣,情緒不對啊,豪氣乾雲、樂觀美麗的景琪大小姐什麼時候變得多愁善感了?竟還生出自卑了!”
曹景琪歪頭看去,有氣無力道:“美麗有個屁用啊,若不是我齊陽曹氏子弟的出身,估計他都懶得理我!”
曹景延在其臉上看了看,問:“老七,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
或許是從小一起長大,看習慣了的原因,他對曹景琪的容貌並未有驚豔之感。
但曹景琪卻是族內公認地曹氏有史以來的第一美人,十歲出頭尚未張開便已表現出世間絕色的潛資,連族中長輩也常常在嘴上不吝感慨讚歎之辭,如今更是出落得亭亭玉立,動人心魄。
打個不恰當的比喻,她要是去坊市青樓,鐵定是頭牌的存在。
容貌也是曹景琪一向引以為傲的資本,所以,雖然她修行資質平庸,卻從小自信開朗,樂觀豁達,什麼事都看得很開。
結果此刻她卻自我貶低,說出‘美麗有個屁用’的言語。
曹景琪抿著唇默了默,問:“青柳鎮方家你知道吧?”
曹景延點頭,聽長輩說起過,也在藏書閣看到過相關資料,青柳方家是個新晉的築基家族,族內兩名築基境,修士人數剛過百,與曹氏是合作關係,有許多產業生意上的往來。
曹景琪接著道:“去年年底,爺爺帶我去方家相親,想要促成兩家聯姻,去之前,聽爺爺的意思雙方長輩已經基本談妥了,此去隻為讓兩個晚輩見麵走個流程,然後便擇期舉行婚典……”
“那人長得人模狗樣,彬彬有禮,初見給我的印象不錯,他帶我逛園子,侃侃而談,風趣幽默,一時讓我臨行前的忐忑蕩然無存,我感覺他對我也很滿意。”
“結果,我隻是走開一小會的功夫,再回去便聽到他與旁人說我資質低劣,中看不中用,他自己也才煉氣五層,有何資格嫌棄我?!”
“既然看不上,這婚不成便是,礙於禮數,不想爺爺難做,我準備回家再跟爺爺說。”
“怎料,回到主廳,那狗東西竟然一副理所當然樣子,言辭鑿鑿說是娶我作小妾,說我煉氣四層配不上正妻的位置。”
“那麼多人在場,還有兩個玄羽宗人作客旁觀,這般羞辱,當時我腦袋嗡嗡的,直感覺整個人都要原地爆炸!”
說到這時,事情雖已過去,曹景琪依舊臉色難看至極,粉拳緊握微微顫抖。
曹景延以玩笑的口吻讓氣氛變得輕鬆些,笑問:“然後呢?你不會是衝上去揍他狗頭了吧?”
曹景琪跟著笑道:“差點沒忍住!我平時雖然任性狂野,卻也知道在重要的場合什麼事不能做,出醜丟的是曹家的臉。
當時我極力壓著情緒,露出最好看的笑容,以最美的姿態,對方家一番稱讚,然後施禮告罪,轉身瀟灑離去……”
說著,她雙掌拍了下膝蓋道:“每每想起都好氣人,後悔沒當場發飆,有時我會想,找機會尋到那狗男人,套他麻袋,敲他悶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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