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景延等得心不在焉,無心修煉,便起身在室內來回走動。
‘砰’地一聲,離去近半個時辰的曹景琪推門而入,氣呼呼道:“都怪你!小羊都不高興了,心裡肯定生我氣了!”
曹景延轉身,瞧見她手上拿著大弓,立馬上前要拿過來,笑眯眯道:“怪我怪我!如何?”
曹景琪嘴角翹起美麗的弧度,卻將弓藏在身後,然後努了下嘴道:“你先告訴我,此弓有何特殊?”
曹景延走去將石門關上,然後趁她不注意,一把將弓奪到手中。
曹景琪嗔了一眼,沒好氣道:“不賣!我才張嘴一提弓,小羊便一臉警惕,問是不是你讓我去的!還有,你是不是得罪過她?”
曹景延啞然,說道:“哪有得罪她,就是白天在山上的時候,我聽這弓發出很響亮的爆音,好奇想看看,沒經過她同意……”
聽了詳細,曹景琪道:“難怪,不是關係親近的,小樣都不讓彆人碰她的弓,平時寶貝的不行。
六哥,這弓到底有何奇特?我好說歹說,口水都乾了,小羊才肯借出讓我帶回來,賣是萬萬不可能的,她說除非是主家老祖宗過來!”
曹景延眨眨眼,一瞬間還真冒出讓叔祖曹達先出馬的想法。
不過隨即,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潛意識裡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這張弓有古怪。
就像懸在他識海空間的‘南離鐘’,如此神秘、重要、關乎身家性命的東西,自然是引為最大秘密不讓任何人發現才最為妥當。
隻是,當初曹景延對‘南離鐘’一無所知,參悟用途時把自己震得昏迷過去。
曹元存夫婦這才檢查發現兒子識海裡居然有這樣一尊神秘銅鐘。
夫妻倆擔心兒子安危,情急之下又找到族內修為最高的大長老幫忙查看。
好在三人足夠謹慎重視,也無絲毫私心,將範圍控製到最小,未再讓其他人知道此事。
非信任問題,而是世間很多事情並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很多時候外部環境無法控製。
隨著年齡增長見識增多,曹景延更是深知這一點。
此刻,他試著拉了拉弓,遞給七妹道:“你拉一個滿月給我看看。”
“瞧不起誰呢?”
曹景琪無語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接過弓便將其拉到極致成為滿月,說:“我雖境界低,但好歹也是個修士好嗎!”
曹景延抿了抿唇道:“這弓,我拉不動。”
曹景琪愣住,以為自己聽錯了,“你拉不動?六哥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問完,她低頭盯著手上黑色大弓仔細瞧了瞧,接著道:“雖然此弓受力大,卻非什麼厲害的法器,你為何會拉不動?何況我都能輕鬆拉滿月!你拉給我看看!”
曹景延在她麵前又試了試,搖頭道:“不知為何,所以才叫你要來研究,看其中藏著什麼秘密。”
曹景琪美眸眨動,突然‘噗嗤’一聲,然後捧腹大笑:“哈哈哈~六哥,你也有不如我的時候!咯咯咯……”
笑了一陣,她重新拿過去弓端詳,嘀咕道:“奇了個怪哉,難不成此弓還會看人下菜?”
曹景延問:“還有誰拉不動?你可知道是否有其他修士試過拉不動此弓的?”
“凡人武者力氣不夠的,自然就拉不動。”
曹景琪隨口回了句,接著道:“修士你應該是第一個,不然不會到現在才發現這個問題,不過,平時也少有修士會在意一張凡人用的弓,小羊輕易也不給彆人動她的寶貝。”
曹景延蹙眉沉吟了好一會,暗自搖搖頭,然後看著族妹道:“此事莫要與他人說,隻限你我。”
曹景琪眉眼舒展,笑嘻嘻說:“知道知道,這是咱兄妹兩個人之間的秘密!六哥你放心,我會幫你盯著,以後不會讓彆的修士動此弓。”
“嗯。”曹景延頷首,這也是告訴老七的目的。
隨後,二人湊在一起研究。
結果,灌注元氣、釋放神識、滴血認主……各種方法嘗試下來,研究了大半夜都沒能發現大弓有什麼特殊名堂。
曹景延心有不甘,內心突然生出一個想法,猶豫後問:“老七,小羊名氣如何?”
曹景琪眨眼狐疑問:“何意?”
曹景延道:“就是她出不出名,在鎮上以及周邊城鎮有沒有很多人認識?”
曹景琪想了想道:“小羊是鎮上狩獵隊的,偶爾也會參與安保隊的工作,自然很多人認識。
至於外麵的人,她還未出閣,平時除了工作任務,都是在家習武練箭,她收獲的獵物也是讓彪子他們幫忙處理出售,好像還沒離開過福田鎮。”
曹景延頷首道:“那你問問她,願不願意跟我走。”
曹景琪一怔,眼中泛起神采亮光道:“那你帶上我!我也跟你去外麵遊曆!”
曹景延搖頭道:“你不行,你走了這裡怎麼辦,你如何與族裡說?”
曹景琪撒嬌道:“我不管!你都可以跑,我怎就不行?我走了,族裡自然會派其他人過來!”
“彆胡鬨!”
曹景延板著臉說了句,跟著一臉正色道:“老七,我犯的事很大,會連累家族,你跟著我容易暴露行蹤,所以我才問你小羊的知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