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都統大人讓屬下去辦了點事。”
曹景延臉不紅心不跳地回道,諒對方也不會去找彭煉求證。
聶泉點點頭道:“下次提前說一聲。”
曹景延眨眼愣了下道:“屬下以為都統大人與你說了,下回一定記得。”
聶泉邁步離去,邊道:“進去吧,下午跟著何應澤熟悉牢房。”
“是,大人慢走。”
曹景延拱手一禮,看著他的背影目光閃了閃。
來的路上,他還在想,即便聶泉不找彭煉求證,但若真是看自己不順眼想要針對,也能以此為借口給自己穿小鞋。
此刻他卻是有些相信李思荷的說法,這聶泉應該就是情商低,說話不過腦子,想到什麼張嘴就來。
入得地牢,曹景延在台階上停了下,隻見值班室聚了十多人,有人盤膝打坐,有人靠牆閉目,有人在吃東西,有人在聊天談笑,還有一群人圍著一張桌子賭錢,大喊大叫。
席地而坐的塗斐扭頭看來,笑著招呼道:“梁兄弟!”
曹景延走上前去,跟著在旁邊坐下,問:“上午什麼情況?”
塗斐偏頭傳音道:“你來得可真是時候,聶泉剛走,瑪德,又打了一上午,我現在看到血就反胃,還好,下午不用打了,巡視牢房。”
曹景延傳音笑回:“我故意晚來的,剛在外麵碰見聶泉了。”
塗斐微怔,問:“當真?他沒說你?”
曹景延道:“說我什麼,隨便編了個借口。”
塗斐嘴巴張了張,傳音叫道:“奶奶的!明天我晚點過來,我剛問過了,一般都是上午審犯人,下午做彆的事。”
頓了下,他接著道:“不過也沒幾天了,除了海平移送過來的那個女人,其它在押犯人都審過歸檔了,剩下由問刑負責,用不著咱了。”
曹景延微微頷首,問:“那女人還沒醒?”
“沒見著。”
搖頭說了句,塗斐朝正在賭錢的問刑大漢看了眼,目光閃了閃繼續道:“醒了也抗不了兩天,聽問刑的意思,這邊有個慣例,女犯人是福利,挨個上,還特娘的新人優先享用,也不知是不是強製性的。”
曹景延目光一凝,眨眨眼道:“不能吧?從海平過來的,都不知道被玩成什麼樣了,不想玩還能硬逼著上不成?”
塗斐道:“反正我是沒興趣,不過那倆變態說了,這種修士犯人地方府衙沒有動用‘欲刑’的權利,都是留到這邊,沒準還是個雛。”
曹景延默了默,轉移話題問:“何應澤人呢?”
塗斐道:“晚點過來,中午有半個時辰的休息時間。”
傳音落下,兩人抬頭朝台階看去,何應澤領著兩個牢差走來。
曹景延眼皮一跳,其中一個居然是季伯常!
頓時,他火氣直竄腦門,昨晚說好的做捕役,一下子突然又變成了牢差。
雖然牢差比捕役接觸到犯人的機會更多,但白棉是新進來的,這般直奔地牢而來,更容易提前暴露,而且沒有絲毫挽回的餘地。
白棉若出了問題,不管是不是與季伯常有關,季伯常都會成為頭號嫌疑人!
心中暗罵一聲,顧不得多想,曹景延起身與何應澤招呼一句,看向季伯常詫異道:“季道友,你在這當差?”
季伯常愣了下,麵露狐疑道:“你是……哦,梁道友!我來這報道,你是這的捕快?”
一旁的何應澤問:“你倆認識啊?”
季伯常點頭笑道:“前些日找諸葛老頭買消息,找梁道友幫了個忙,沒想到梁道友還是監察司捕快,是在下眼拙,道友穿這一身差點沒認出來,告罪告罪!”
說著他朝曹景延連連拱手。
曹景延笑道:“我也剛加入的。”
何應澤點點頭,朝一旁的塗斐道:“走,帶你們看完牢房咱們早點下工。”
四人外加另一個牢頭一行五人離開值班室,走向去往牢房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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