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斐回道,將地址告知。
三人就此分開,何應澤朝曹景延的背影看了眼,傳音道:“這小子不會是誆我的吧,實際上沒買禮物,要去偷偷準備好壓我一頭。”
塗斐好笑道:“應該是。”
頓了下,他接著道:“應澤兄,實話與你說,其實晚上並無什麼聚餐,我臨時隨口說的,你們一個個都要我牽線搭橋,實在是讓小弟不堪應付,索性便一起,有比較才能看出好賴,梁延不過是個散修,還與顧玉穎不清不楚,修為也低沈漓兩階,幾乎沒戲,那風海,油頭粉麵,照樣貌你甩他十條街,不足為慮,也就齊可修還有點競爭力,卻是齊家庶出,孰優孰劣,沈漓還能看不清楚?你若願意給她一個正妻名分,希望還是很大的。”
何應澤聽得連連點頭,道:“看來我一會得出點血,準備兩份有分量的禮物才行。”
塗斐不解問:“為何要兩份?”
何應澤道:“還有楊安若啊,彆人築基前輩,不得意思一下?而且她與沈漓關係那麼好,今後說不定還得靠她幫忙呢!”
塗斐讚道:“道兄不愧是情場高手,還能想到這一層!”
說著,他停下腳步取出符籙,分彆通知邀請其他人。
不多時,塗斐抬頭眨眼道:“楊安若和沈漓正往監察司來。”
何應澤愣了下問:“她們來此作甚?”
塗斐沉吟片刻便有所推測,多半是楊安若從風芷顏那了解到了梁延目前的工作動向,而昨天又沒約上,所以才找來監察司,一時間不禁暗道沈漓對梁延還真是上心。
他嘴上卻道:“不清楚,可能是來辦什麼事吧,正好,一起走。”
何應澤目光閃爍道:“我還沒買禮物呢,這樣,我從側門走,晚點自己過去!”
“也行。”
看著對方匆匆離去,塗斐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搖搖頭暗道‘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另一邊。
曹景延去往院舍,行至一處無人小樹林,便停下布了個隔絕屏障,傳訊文字消息給季伯常。
等了半刻鐘,季伯常才回複過來。
【放心,我有分寸,不知牢門禁製我也不可能來硬的。】
【我打聽清楚了,守衛站崗七天一換,而且是從一層到四層輪值,之後守衛換成巡邏還得看何應澤的安排,變數太大,等不了那麼長時間。】
【我會想辦法站完這班崗便去巡邏,這樣,半個月後便能去到二層做事,你找機會讓白棉堅持住,最重要的是,務必請族長不要動手!】
看完信息,曹景延緊抿著唇,猶豫許久才回道:【昨夜已傳訊給族長,同意讓你試試,若是失敗,你自己該知道怎麼做。】
季伯常回道:【謝謝你,也替我謝謝族長,若是失敗,無需滅口,我絕不牽連家族!你我從此刻開始,不要私下聯係了,記得將符籙毀掉。】
曹景延胸中憋悶,盯著符籙看了好一會,掌心元氣吐出,手中符籙化作灰燼。
他沒有告訴季伯常,族長隻等到元宵,而今距元宵隻剩下六天。
他也沒說自己的直覺和推測,族長甚至可能連元宵都不等,會改變原先的計劃,冒險提前動手。
白棉,結局已經注定。
季伯常不用死,自己身份安全,也不牽連家族,這是最好的結果,曹景延心裡卻說不出得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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