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景延看向左側一個石門,問:“那裡麵是什麼?”
“大人還不知道?”
詫異反問一句,何星平笑道:“休息室,有時連續幾天幾夜審訊熬犯人,便可到裡麵歇息。”
頓了下,他眨眼露出曖昧笑容道:“也是‘欲刑’的地方,裡麵家夥什可不少,比妓院花樣還多!並無門禁,我帶您瞧瞧。”
說著,何星平邁步走去,直接將石門推開進去。
曹景延跟著入內,目光一閃,還真是彆有洞天,空間比審訊室還大,而且裡邊又分設了一道比較窄的石門。
室內布置和擺設更是五花八門,有石床,有浴池,有奇怪的風車,有造型獨特的椅子……桌案上擱著鞭子、繩索、蠟燭、螺旋短棒、各種女子褻衣服飾等等,很多東西一時都分辨不出是如何使用的。
何星平抬手指了下裡邊那道石門,說:“那是儲藏間,存放丹藥和藥液之類,需要禁製符文才能開。”
見曹景延盯著那架風車瞧,何星平笑道:“這風車是男女歡愛用的,大人應該很快就能見識到它的妙處,新來的那女修生得貌美,少不了一番欲刑折磨,屆時大人可以親自上場操練。”
曹景延撇嘴道:“卑賤女囚,比青樓女子都不如,我才沒興趣!”
何星平笑笑,沒有接話,轉身出了休息室。
曹景延跟著邁步,心頭沉重五味雜陳,深感無力。
注定要死,倒不如體麵死去,好過死前遭受諸般淩辱。
可問題是,白棉根本自殺不了,連撞牆都不行,牢房裡的禁製遇到力度撞擊便會反彈,造不成多大的傷害。
而他,也不能出手。
曹景延腦海中不禁浮現第一天到地牢時的情景,聶泉一個捕頭一句話便決定了那男囚的生死。
這一刻,他內心對權利生出前所未有的渴望。
何星平走到門口道:“那大人您歇著,再有一炷香,其他人應該就到了。”
曹景延微微頷首,卻邁步跟著一起離開。
二人再次經過七十一號牢房時,卻見裡邊白棉雙手抱著膝蓋靠牆而坐發呆。
何星平愣了下道:“喲~醒了!”
白棉立馬起身衝到護欄前,叫道:“大人!冤枉!小女子冤枉!”
何星平好笑道:“進來的哪個不喊冤枉,等著吧,一會有人來招呼你!”
說著他扭頭眨眼道:“大人要不要先審?反正閒著也無事。”
曹景延頓時心臟怦怦直跳,與白棉對視一眼,見到她滿眼的希冀。
“符合規矩流程嗎?”
何星平道:“那是肯定的,您是捕快,有提審犯人的權利,若是審出有用的東西,還是功勞一件呢!”
言罷,他直接朝裡邊的白棉喝道:“退開!”
“是,是!”白棉乖乖後退。
何星平抬手掐訣施法,朝門上連連打出數道白光,然後翻手取出鎖鏈走進去,將白棉的雙手鎖住,拉著出來,笑道:“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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