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
楚淩神情自若道:“朕要說這屆貢榜,朕準備定錄六百新科貢士,你會不會更震驚?”
“多少?!六百!?”
楚徽瞪大雙眼道:“皇兄,您沒有開玩笑吧?”
楚淩反問道:“你覺得科貢這等大事,朕會拿來說笑嗎?”
“可這也太多了吧。”
楚徽難以置信道:“自我朝定科貢選拔,曆屆所錄最多的以此,也就三百七十一人,這還是在太祖一朝,那屆科貢召開前,皇祖父殺的官員有些多,所以……”
“你覺得這樣不好?”
楚淩笑著打斷道。
“沒,沒有。”
楚徽連連擺手道:“皇兄要做的事,那都是對的,誰要敢說不好,那誰就是……”
“行了,彆跟朕耍嘴皮子了。”
楚淩笑罵道:“先去把正事辦了。”
“臣弟告退。”
楚徽忙從羅漢床上下來,隨即朝楚淩作揖行禮。
“去吧。”
楚淩說道。
楚徽走了,帶著震驚走了。
這屆科貢選拔要錄六百人,這消息要敢傳出去,勢必會震驚朝野的,畢竟這人錄的實在太多了。
皇兄到底想乾什麼?
朝大興門走著,楚徽不時看所持奏疏,這心裡生出不少疑惑,但突地,楚徽停下了腳步。
“新科貢士?!”
楚徽雙眸微張,嘴裡囔囔自語。
適才他被人數給驚到了,卻全然沒有在意自家皇兄講的新科貢士。
這不對啊。
先前的科貢選拔結束,凡是被錄取的都叫新科進士,而前三分彆是狀元郎,榜眼郎,探花郎啊!!
蕭靖,那就是狀元郎!
而蕭靖之所以跟曆屆狀元郎不一樣,是因為他是在首次采取糊名製度後,被欽定為狀元郎的。
這政治意義是不一樣的。
可現在呢?
編號、謄抄這項新製,其意義不比糊名差。
可現在卻成新科貢士呢?
這代表著什麼?!
想到這些的楚徽,又看向所持的奏疏,“難怪說皇兄要叫我去虞都令府找邵冰啊,這是還沒完啊。”
可想到這裡,楚徽又生出好奇。
自家皇兄還留有什麼後手,能夠在壓住這股風潮下,還能叫朝野震驚呢?畢竟這要壓不好的話,很容易就會玩脫啊。
“八殿下,您這是……”
而在楚徽思慮之際,劉諶麵露關切的走來。
“姑父啊。”
楚徽收斂心神,笑著看向走來的劉諶。
這是有事啊。
劉諶雙眼微眯,看著楚徽背到身後的手,他適才隔了老遠,可是瞧見楚徽手裡拿了什麼的。
“姑父這是?”
楚徽裝作沒看到,疑惑的看向劉諶道。
“陛下召臣來……”
劉諶忙作揖道。
“既是皇兄召見,那姑父趕緊去吧。”楚徽忙打斷道:“侄兒還有事,就先走了,等閒了,侄兒再去找姑父。”
“好。”
劉諶應道。
這小狐狸是藏啥了?
看著楚徽離去的背影,劉諶眉頭微蹙起來,可想著,劉諶卻收斂心神,轉身朝大興殿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