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棵步槍,兩把左輪手槍,外加子彈,花了二百多兩銀子,把曲紹揚心疼的夠嗆。
不管怎麼樣,這一趟營口之行,還算圓滿。
於是曲紹揚返回客店,把自己買的那些東西全都裝上騾車,結完住店吃飯的錢之後,就趕著騾車往回走。
來的時候著急,路過寬甸時也沒能去陳郎中那兒看看,回程沒啥事兒了,曲紹揚就打算去大青溝看看陳家人。
於是,曲紹揚半路上特地繞了點路,來到大青溝陳家。
“陳叔,好久不見,你老還好啊?”
曲紹揚趕著騾車來到陳家大門外,將騾車拴到了樁子上,然後拎著些點心、酒水啥的,邁步進了前院藥鋪。
陳郎中這邊,剛給一個人看完病,正抓藥呢。
猛地聽見曲紹揚的動靜,一回頭就看見曲紹揚拎著東西,笑嗬嗬走了進來。
“哎呦,紹揚啊,你這是打哪來?”
“叔,我是從營口過來的,出門辦點兒事往回走,正好路過你這兒,過來看看叔和嬸子。”
曲紹揚笑嗬嗬上前,把帶來的東西放到了櫃台上。
“哎呀,你看你這孩子,來就來唄,還帶啥東西啊?
那啥,你先坐著啊,我給人抓了藥再陪你說話。”
陳郎中一看曲紹揚拿了不少東西,少不得要埋怨兩句,然後又回頭去抓藥。
把六服藥抓齊了,包起來捆上,交給了看病那人。
“先吃這六服藥試試,要是好了,就不用再來,要是覺得還不太得勁兒,你再來一趟。
沒事兒,不是啥大病,頂多再吃三服藥,也就該好了。”
對方付了錢,拿著藥走了。陳郎中這才有工夫,跟曲紹揚聊天。
“紹揚啊,你這大半年忙啥呢?進山伐木了沒?今年還放排麼?”
“叔,我和我師父在貓耳山選了個地方,蓋了房子,去年冬天一直在山裡伐木啥的。
這不是山場子活完事兒了麼?我去營口辦點兒事。
今年還得放排,當初歲數小,啥都不懂,跟人家簽了三年的契約。
我要是不乾的話,要賠給櫃上一千兩銀子,我哪有那麼多錢啊?”曲紹揚簡簡單單把分開後的事情說了一下。
“唉,你這孩子就是心眼兒實。
也行啊,三年的契約,這不是過去一半兒了麼?一眨眼就過去了,也快。”
陳郎中對曲紹揚的印象還行,最起碼這小夥子有正事兒,手裡頭有錢了知道蓋房子安家落戶。
不像有的人,手裡有幾個糟錢兒就不知道怎麼嘚瑟好了,吃喝嫖賭抽一樣不落,那還能過好日子啊?
“那啥,你先坐會兒啊,我喊你嬸子去。
今天就彆走了,擱家裡住,我這就讓你嬸子準備飯菜去。”
陳郎中起身,不等曲紹揚說話呢,就打開後門,朝著後院高聲喊了起來。
“孩兒他娘,秀芸,家裡來客了,快整點兒好吃的。”
陳郎中連著喊了兩聲,後院有人推門出來,“爹,誰來了?”
那聲音一聽就知道,是陳秀芸。
“是紹揚,他去營口辦事,路過咱家,過來看看。你快跟你娘說一聲兒,弄點兒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