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飄著蒙蒙細雨。
中巴車行駛在公路上。
李青葉看著窗外向崇山峻嶺，眼神古井無波，卻又似乎飽含著彆樣的深情。
這撣邦高原的雨季小尾巴，還在抵抗著秋老虎的暴躁情緒。
“先生，要吃一點水果嗎？”桑吉巴達?來亞爾關心地詢問道。
李青葉擺了擺手：“不用了。”
中巴車一拐彎，就看到了位於河穀半山腰的城市。
他並沒有讓人通知當地的管理人員，而是默默地搭乘中巴車，安靜地穿越過城市的主大道。
突然迎麵出現在一支舞獅隊，隊伍正在人行道上一邊走，一邊敲鑼打鼓。
李青葉看著隊伍中都是中老年人，卻少有年輕人，眼睛微微一眯，陷入了沉思之中。
一旁的巴格尹拉，看到他的微表情，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趕緊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先生，是對於舞獅隊有什麼指示嗎？”
“巴格尹拉，你以前在村子裡麵有做禮拜和洗禮嗎？”
一頭霧水的巴格尹拉雖然不知道李青葉為什麼這樣問，但還是點了點頭：“我出生的時候經過神父洗禮，做禮拜，也是小時候倒是被父母帶著過去的，成年之後倒是很少了。”
“那你成年之後為什麼不去教堂做禮拜？”
巴格尹拉下意識回道：“主又不存在……”
他此時回過神來，似乎也察覺到了李青葉的想法。
李青葉目光看著那漸行漸遠的舞獅隊，思緒在腦海中碰撞：“科學將摧毀一切的神秘，這是我們母庸置疑的立場，如果哪天神秘又死灰複燃，那就證明有人不希望科學存在。”
“先生的意思是……杜絕一切神秘元素？”巴格尹拉試探著問道。
“不是杜絕，而是替換和吸收，讓內勤部成立一個新機構，就叫科學文明辦公室，專門負責這方麵的工作，我要你們重塑整個社會。”
李青葉的聲音雖清澹，但語氣卻顯得斬釘截鐵。
咕嚕！巴格尹拉吞咽著喉嚨，趕緊問道：“先生，有什麼具體的要求嗎？”
“三個要求，第一，剔除一切風俗和禮儀中的不科學部分，決不允許公司內部有人以風俗為理由，維持反科學的行為和習俗。”
“第二，以原來的習俗和禮儀為基礎，吸收其中沒有神秘色彩的合理部分，形成智人的新風俗和新禮儀。”
“第三，對於那些冥頑不化的人，要減少他們和年輕人、少年兒童的接觸，同時要專門研究他們的神秘元素，用科學解析一切。”
巴格尹拉迅速記下這些要求。
這並不是李青葉心血來潮，而是他一直想做的事情。
智人公司內部還殘留著太多舊時代的東西，這些東西有好有壞。
比如剛才路過的舞獅隊，這風俗並沒有什麼大問題，隻要剔除其中的神秘色彩，將舞獅作為一種圖騰運動即可。
但是也有一些李青葉非常討厭的東西，比如嶺南地區極其崇尚的風水算命。
大量嶺南地區的移民，也將這種風氣帶到了智人各地，這引發不少社會問題。
其中一個最關鍵的問題，就是祠堂、祖墳、住宅布置，這些都有大量問題。
另外就是東巴和爪哇的地區，那邊同樣也有非常大不合時宜的風俗存在。
這些都是李青葉要革除的東西，智人隻能是科學的智人，絕對不是主的羔羊。
他轉過頭，看著巴格尹拉的雙眼，非常堅決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