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陳實!”
傅磊生驚訝無比,聚仙樓的邵景介紹陳實時,他竟未看出陳實的修為,隻覺得是個普普通通的少年,家裡有幾個臭錢,又沒有上過幾天學,所以想通過文才書院混個秀才。
這種事情在縣城司空見慣,因此他才從陳實那裡弄來十兩銀子。
現在這個鄉下少年在做什麼?
打死縣令夫人!
縣令夫人是第四種邪祟,妖修汲取了月華而化作的邪祟,可以與人類修士一樣修煉,可以動用法術,有著智慧的邪祟。
“他到底是什麼修為?”
傅磊生目光落在陳實身後的神龕上,驚疑不定。
神龕中並無神胎,這分明才是神龕境,怎麼會擁有如此驚人的氣血,迸發出如此驚人的力量,打出雷音?
剛才那一聲雷音,甚至堪比掌心雷的雷符,威力迸發,讓他這樣的高手都不由提起竹竿防禦。
這是一個神龕境的修士迸發出的力量?
他肯定比不是神龕境,沒有哪個神龕境擁有如此力量。
傅磊生閉上眼睛,仿佛看到陳實的氣血在體內積聚,形成一個無邊無界的圓球。
這個圓球正在沿著他的臂膀,經心肺,回到丹田之中。
陳實的丹田猶如火海一片,熊熊氣血凝聚,形成火中太陽的奇特景觀。
火裡種金蓮。
傅磊生睜開眼睛,這種異常的感覺消失。
“金丹,他煉成了金丹!”
他心中震驚莫名,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竟然煉就了金丹。
隻是陳實的金丹明顯在體內,而不是像其他人那樣,金丹放在神胎口中溫養,有些古怪。
但也正是這個原因,陳實的力氣才如此恐怖,能夠與縣令夫人這樣的邪祟近身搏殺。
“他的修為這麼高,為何還要考秀才?等一下,他的神龕中為何沒有神胎?他缺了一個境界。”
傅磊生頭腦一片混亂。
沒有神胎,怎麼修成金丹?
沒有神胎,怎麼溫養金丹?
為何丹田中有火海栽蓮的異象,可以溫養金丹?
他正在思索,突然縣衙府院裡傳來狗叫,陳實閃身離去。
傅磊生走入後院,手中竹竿射出,貫穿縣令夫人的頭腦。
但他隨即便看到縣令夫人長長的身軀。
縣令夫人身軀龐大,超乎他的預計。
但見這隻邪祟的心窩被打穿,手臂折斷,脖頸,小腹,後心等多出地方中劍,後麵長長的身軀,被劍氣斬斷成數十塊,死的不能再死,自己補上那一槍,隻是多此一舉。
“這種劍痕,應是子午斬邪劍留下的痕跡!”
傅磊生查看劍痕,喃喃道:“子午斬邪劍,有這麼大的威力麼?”
雖然子午斬邪劍是神胎境最強的法術,但是到了金丹境,這種劍氣的威力便不如金丹的威力。
因此金丹境修士往往喜歡祭起金丹來對敵。
然而斬殺縣令夫人的劍氣,呈現出的威力卻超越了正常認知中的劍氣威力。
而且,更讓他驚心的是,陳實的這些劍氣,每一道都準確無比地落在縣令夫人一節節身軀的相接處。
劍氣沿著其節肢最薄弱的地方切入,將其剝開。
所謂庖丁解牛,最多也隻能做到這一步。
傅磊生目光挪開,心驚肉跳。
但見縣衙後院一片腥臭,汙穢不堪,假山坍塌,碎成齏粉,房屋少了半邊,應是縣令夫人的邪祟內丹飛過留下的可怕破壞力。
而對麵的牆壁卻呈現出腐蝕坍塌的景象,磚瓦像是熔化成綠水一般,散發處難聞的氣味。
這應該是縣令夫人的內丹擊中牆壁,造成的破壞。
“若是這種妖丹打在人身上。”
他不寒而栗。
金丹無邊無界,是精氣血神意凝聚而成,有形無質,刀砍不傷,斧劈不破,法術打不散,寶物收不走,任何都快都可以從金丹中穿過,不傷金丹分毫,極難應付。
但同時金丹又擁有極為強大的力量,不可思議的能力。
不同的金丹,可以施展不通融的法術。
邪祟的金丹更加難以對付,力量更為邪惡。
傅磊生看到縣令夫人的金丹破壞力,便感覺棘手,換做自己,要,看大道之上最新章節。斬殺縣令夫人隻怕沒有那麼容易,隻要此金丹一出,自己的法術便會被汙染,符籙也發揮不出威力,寶物也會被邪氣侵染而喪失威能。
而陳實竟在正麵對抗中,將縣令夫人活活打死。
“這個陳實,到底是何來曆?為何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除掉縣令夫人,那邊的屍體是?”
他的目光又落在牆角的耿縣令屍體上,心中一驚:“耿縣令也被他殺了。”
耿春乃朝廷任命的縣令,修為實力自然是非同小可,但竟也死在了陳實的手中。
“連殺兩位金丹高手,陳實真的隻有十一二歲,還是顯得年輕。他考秀才的目的,又是什麼?”
縣衙中的衙役正在向這邊趕來,應該是聽到動靜,前來查看。
傅磊生悄然離開,追尋陳實離去的方向而去。
陳實循著黑鍋的叫聲來到縣衙大堂,這裡掛著明鏡高懸,是升堂審訊案犯的地方。
來到這裡,他隻覺一種壓迫感襲來,內心惶恐。
自己先前犯的案子如同畫卷一般展開,浮現在腦海中,曆曆在目。
陳實冷汗津津,險些便要跪在地上招供,將自己這兩年來犯過的罪一五一十地講出來。
“這縣衙,好厲害的布局!”
他壓下心頭的悸動,打量縣衙的布局。
除了縣太爺的案台椅子之外,還立著兩排訊囚杖,常刑杖和答杖,還有繡春刀等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