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水縣城內。
陳逸盤腿坐在床上,便要修行九轉玄罡訣。
謝長樂見狀,笑著說道:“難怪師弟有如今修為,這般刻苦修行,你不是天驕誰是?”
陳逸看了他一眼,笑道:“師兄不是如此?”
“我?我就算了。”
說著,謝長樂從懷中取出兩冊很經典的粉紅,嘿笑道:“我一般喜歡睡前看風景。”
陳逸看著他手中的《道門十大仙子》,不禁無言。
“長樂師兄,那上麵可是有不少同門師姐師妹。”
“放心放心,為兄深知‘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隻看其他道門的仙子。”
謝長樂拍著胸脯道:“悄悄告訴你,為兄喜歡的是師姐們,對師妹無感。”
“……”
陳逸有心想說,隻要用欣賞的眼光觀看,師姐和師妹都是一樣。
然而他想到“隔牆有耳”,他就沒有開口。
想來長樂師兄說的這樣理直氣壯,應該也是擔心方才的話被隔壁的蕭玄真、花仙子聽去。
“師弟,你先修行。”
“改日為兄帶你見識一下這繁華世界,保準讓你大開眼界。”
謝長樂躺在另外的床榻上,翹著二郎腿,津津有味的翻看著《道門十大仙子》。
“好。”
哪知道陳逸仔細看了眼《道門十大仙子》的封麵,發現上麵的年份竟然是雍和元年。
師姐?
這他娘的是師姐?
要知道陳逸出生在雍和三十二年,雍和元年……
比他大了三十多歲的仙子,怕是得是和古老道同代的“師姐”了吧?
這樣的師姐?
叫師奶還差不多!
但陳逸轉念想到謝長樂前世拜神宗老怪的身份,倒也見怪不怪了。
鬼知道他前世身死的時候多大年紀……
而相比陳逸和謝長樂兩人的古怪談話,隔壁房間的蕭玄真和花仙子就正常許多。
當然,她們聊得也更加沒有邊際。
蕭玄真很雞賊的偷聽完旁邊的對話,暗中鄙夷長樂師兄的癖好獨特之餘,開口說道:
“花師妹,和我說說你在山下的日子吧?”
“師姐想知道什麼?”花仙子思索片刻,一時不知道從何說起。
“什麼都好,有什麼好玩的好吃的好看的都行。”
蕭玄真倒是不挑。
她自小生活在太虛道宗內,從未下山。
對山下的了解要麼是從書上看來的,要麼是聽那些下山遊曆的師兄師姐說的。
不過有些內容前後矛盾,讓她難以判斷。
像先前寧雪從京都府回來後,和她說過那些勳貴分了很多派係,互相看不順眼。
但是後麵又有人說,文臣一脈提出要整頓宗門聖地,武侯們便提出將學府納入宗門。
而且這些文臣武將中,很多都是同一陣營,不少家族有著姻親。
當時聽到這些的蕭玄真都傻眼了。
這就好比陳逸和林雪茹有婚約,但是陳家和林家又在某件事情上分歧很大,各自為戰。
讓蕭玄真直呼京都府的勳貴真亂,太過錯綜複雜,不如待在山上清淨。
而等她真的下山後,她又對山下的一切有了興趣。
花仙子想了片刻,開口道:“那便從咱們去的南蠻之地說起吧。”
“其實我家所在的川府,距離南蠻不遠,小時候母親生氣時就會說,再惹她生氣,她就讓蠻人來抓我們。”
“真有這樣的事情?”蕭玄真瞪大了眼睛,一雙嫵媚的眼眸裡蠢萌蠢萌的,活像個好奇寶寶。
“不能說沒有,應該很少。”
花仙子看到她的表情,臉上露出些笑容,拿出和三妹花有容講話的語氣繼續道:
“川府之南有雄關守護,朝堂不會任由那些蠻人北上扣邊的。”
“那豈不是在嚇唬你們?”蕭玄真明白過來。
“是啊,小時候二妹最調皮,通常母親都是說給她聽的,不過每次被嚇哭都是三妹。”
“哈哈哈,是嗎?”
“那師妹,此行前往南蠻會經過你家嗎?”
“應該會吧。”花仙子愣了一下,遲疑道。
她已經很多年沒有回家了,在山上修行時,隻是偶爾會想起。
如今冷不丁聽蕭玄真提起,她心中竟越發想念起來。
“既然如此,那咱們路過川府時去你家看看。”
“這樣不好吧?”
蕭玄真笑著說道:“哪裡不好?距離那處秘境開啟還有近兩個月的時間,足夠咱們趕路。”
花仙子抿了抿嘴,思索再三便也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