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陳逸見它像是喝醉般昏睡過去,不禁暗笑道:“現在念我的好,希望你長大了也能。”
他可是沒忘記須彌袋中還有一件早就準備好的「禦龍鞍」,隻要能夠騎著小青龍,他獲得的好處不亞於完成一項逆襲任務。
“快快成長起來吧。”
陳逸看了眼小青龍,便將心神全都投入到修行之中。
另外一邊。
曉蘭心神回返妖皇宮後,臉上便沒了任何表情。
她出神的來到窗邊,看著蒙蒙亮的天空,喃喃低語:“漫長的一夜總算結束了。”
而她的夢也跟著醒了。
先前她一直寄希望於那位素昧蒙麵的“父親”,現在卻發現周觀霧所做的事情,她便沒了任何期待。
不。
不僅沒有期待,她甚至希望從未聽陳逸說過,那樣或許她還能保留心底的一分美好。
如今卻……
“天河道長說的沒錯,我不能一直活在過去,明天會更好。”
曉蘭看著東方破開黑夜的光亮,臉上恢複了些神采,純白的尾巴跟著搖晃起來。
以往時候她很少去關注風月妖皇和妖庭的動靜,很多事情都是無意中從周遭的妖魔聽來的,以後她要多主動一些才行。
“來妖!為吾更衣!”
……
這一夜,天元大陸上隻有極少數大能者察覺到些微的改變,可是在另外一邊的太周山上的人卻是受到了更大的衝擊。
先是橫亙在星河之上的“天地橋”出現異動——橋麵向下延伸,伴隨著雷霆,還有一隊隊天兵虛影浮現,直讓正在巡視駐點的人族心驚不已。
便連那幾位在各個人族駐點內潛修的老祖也被驚動,紛紛抬頭看天。
“莫兄,‘天地橋’異變,可知道為何?”
“還沒有任何消息傳來,希望不是我人族的小家夥衝動所致。”
“應該不是,祠堂內的玉牌位沒有一枚破碎。”
“這可奇怪了,什麼存在敢不顧‘天地橋’的限製強行出手?”
“會不會是妖庭的那幾位?”
“那些孽畜……有可能!”
就在幾位老祖相互通傳時,他們就看到“天地橋”的異變靜止。
但他們不僅沒有輕鬆,反而眉頭皺得更緊。
“你們可注意‘天地橋’的異變持續的時辰?有沒有超出一炷香?”
“好像有……便是沒有,也十分接近!”
“這……”幾位老祖心神難免震蕩起來,“很久沒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竟能夠在“天地橋”威能壓製下存活一炷香的時間……”
“等等!那是什麼?!”
沒等幾位老祖想明白,他們就看到一道金色的虛影從太周山山腳下的某處突兀現身。
——那赫然是一位端坐在十二品蓮台之上的偉岸身影,身披金色鎧甲,手邊立著一杆方天畫戟,神色威嚴的注視著方才“天地橋”延伸出去的方向。
“……陳逸,本將等著你!”
隨著這一道聲音傳蕩開來,整個太周山山腳下竟都聽到了那道聲音。
不僅如此,他們還看到有金光裹挾著兩道身影破開界域來到太周山,其中一位臉上戴著破碎的青銅麵具。
“他,他……”
幾位人族老祖眼露駭然的看著那道巨大的身影,心神竟浮現些許恐懼。
“這裡竟存在這等大能……”
“不對!方才他說了‘陳逸’二字!”
“陳逸?太虛道宗的天驕陳逸?”
“這樣的存在為何會提到他?等著……”
不僅幾位老祖心神駭然,剛剛來到太周山戰場沒多久的寧雪聽到“陳逸”的名字,不禁揪住了胸口。
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會在這樣的境況下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
在她身側,詹紅袖皺眉看著天空中身影,艱澀開口道:
“他說的陳逸不會是……師弟吧?”
“應該不能……吧?”呂成擠出些笑容,乾笑道:“便是你我許久沒見到師弟,但以他的修為應不足以引起這等大能者的注意才是。”
“對吧,寧師妹?”
寧雪回過神來,捂著胸口搖了搖頭,卻是沒有開口。
她突然想要離開太周山跑回天元大陸,哪怕隻是遠遠的看一眼陳逸,確認他的安全也好。
“不管他說的是不是陳師弟,但按照他這番話中的意思,那‘陳逸’定然沒有平安無事。”詹紅袖掃視一圈,思索道:
“總之,太周山出了這樣的變故,後續幾位老祖和柱石們應會有消息傳出,我等隻需要靜靜等待即可。”
“詹師姐說的沒錯,”一旁的薑雲霓神色複雜的說:
“咱們此刻還有任務在身,還是先顧好眼前吧。”
她對陳逸的印象仍舊停留在江南府之行,若不是陳逸出手斬殺了葉麟,或許她現在還被葉寧修等人控製在羽化仙門。
“嗯……”
然而還沒等詹紅袖幾人收拾好心神,他們就看到那道金色光影伸出一根手指緩緩戳出。
下一刻——就看到一道如同漣漪般的水波浮現,金色的星點隨之灑在水波上,緩緩凝聚出一座九品蓮台,其上還有一道挺拔靜立的身影。
赫然是一名身著袈裟的年輕和尚!
“和尚?”
“是西陸佛國的僧人,還是我魏朝境內佛門弟子?”
“看來那位身著金甲的存在是佛門的……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啊!”
一些僧人看到兩座蓮台浮現在“天地橋”之下,恨不得衝過去跪拜佛祖。
但很快,他們就沒了這樣的想法——
“虛士道友,因何弄出這般大的動靜?”
平和的聲音再次傳蕩開來,接著便見那道金色的偉岸身影之上,竟有一隻巨大的手掌緩緩按壓下來。
那隻手掌的威勢之大,不僅引起金色身影的注意,同時還壓得所有在太周山山腳下的人族、妖魔抬不起頭,唯有一些神通境大能者能夠抵擋。
“趙木子?嗬,你不在‘巽忘天’縮著,當真令本將意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