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萱的手黑瘦、粗糙,不僅不美,甚至還有點兒醜,可在握住這隻手的那個瞬間,白景洲卻還是和之前顧文萱指導他練武,他們偶爾發生肢體接觸時一樣,不爭氣的心跳加速、耳根發紅了。
他任由顧文萱牽著他,乖順的跟著對方繼續往前走,一直到賈桂芝和顧永明拎著兩隻野雞、一隻兔子回來,顧文萱這才在老爹老娘看見他們的出格行為之前,不著痕跡地鬆開白景洲的手。
顧永明和賈桂芝都沒想到白景洲居然能堅持這麼久,在意料之外的地方遇見他和顧文萱,賈桂芝不由笑著說了一句,“看來景洲這段時間練武很是刻苦。”
若不是體能已經鍛煉出來了,就他的那副小身板兒,他怕不是早在兩刻鐘前就已經徹底累趴下了。
白景洲笑的一臉靦腆,“是文萱姐教的好。”
誇自家孩子的話哪個老母親會不愛聽?反正賈桂芝很愛聽。
她是越看白景洲越順眼,長得好,有本事,性子好,會說話,最重要的是還眼裡心裡都是她閨女,這麼好的未來女婿,打著燈籠也難找。
滿意的老母親直接拍板,“走這麼久,你們倆應該也累了,我看前麵就有乾淨石頭,咱們不如稍微歇歇再走。”
四人於是在山路旁分彆尋了一塊石頭坐下,取出自帶的竹筒喝水,然後又每人吃了一個尚有餘溫的紅糖餅。
休息了約莫一刻鐘後,四人起身,重新開始趕路。
後麵的小半段路程,顧永明和賈桂芝又獵到了一隻野兔和一隻野雞。
四人把這些獵物和背簍裡的米麵一起帶到賈桂芝娘家,權當是他們暫住賈家村期間自帶的口糧。
賈桂芝爹娘不知女兒女婿今天會來,看天氣不錯,老兩口乾脆就帶著賈月蘭一起出門打獵了。
賈月蘭和顧文萱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一樣,這幾年一直跟著家裡長輩學習打獵、武術,但她畢竟隻有九歲,不管學什麼都是隻開了個頭。
她爺爺奶奶又都舍不得她過分吃苦,所以教她一向張弛有度。
賈桂芝對這些都很清楚,所以娘家門上掛著大鎖她也不著急,隻笑著招呼顧永明、顧文萱和白景洲到娘家門口的石墩子上坐著等。
四人在賈家門口等了小半個時辰,賈父賈母果然如賈桂芝所說,趕在正午之前帶著賈月蘭回了村子。
三人拎了三隻野兔、一隻野雞、一隻豬獾,賈月蘭和賈母手上的籃子裡還分彆裝著野果、野菜,遠遠看見顧文萱一家坐在自家大門口,賈父賈母和賈月蘭不約而同加快腳步。
“爹、娘、月蘭。”
“姥姥、姥爺、表妹。”
賈桂芝四人迎過去,依次和賈父賈母以及賈月蘭打招呼。
賈父賈母連聲笑應,賈月蘭有些靦腆的喊著“姑姑、姑父、表姐”,然後三人同時一臉好奇的盯著白景洲瞧。
賈桂芝給三人介紹,“這是文萱的未婚夫景洲,爹、娘,你們應該見過他吧?”
賈父點頭,賈母笑道:“見過,他跟他爹一起到賈家村出診過。”
隻不過那時候他還沒有和顧文萱定親,甚至都還沒有換個芯子,成為現在的白景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