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裡剩下的十多個土匪不僅自己提著木桶、捧著木盆趕過來了,他們甚至還驅趕來了一些被他們抓到山寨,專門幫他們做雜事的普通百姓。
這些普通百姓個個衣衫破爛,露在外麵的皮膚上不是帶著青紫淤痕,就是帶著被鞭打之後留下的一道道傷痕。
他們不敢反抗手裡有武器,心狠手辣,力氣也大的土匪,一個個全都費力地提著水桶,在土匪們的喝罵、抽打之下,拚了命的奔向庫房所在方向。
著急救火的一眾人誰也沒有注意到,在通往庫房的必經之路上,數道結實的細麻繩,正懸空吊在他們頭頂。
隨著山風的不斷吹拂,細麻繩上的小紙包一顫一顫,裡麵的藥粉因為紙包的不斷顫動,正一點點的從紙包下方的針孔裡不斷飄出。
一直在咋咋呼呼大聲呼喝的土匪們不知不覺就把藥粉吸進了口鼻內部,但他們誰也沒有因為身體漸漸變得疲乏無力,就敏銳意識到自己已經中了敵人暗算。
他們先入為主的認為,他們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因為他們負重跑了很長很長的一段路。
土匪們盤算著,若庫房火勢不大,那他們等下就不親自動手提水了,他們隻需對著那些被他們抓來乾活兒的普通百姓揮鞭子就好了。
念頭剛一轉完,不少土匪就已經控製不住的鬆開了自己提著水桶、捧著水盆的手。
與此同時,那些被他們驅趕過來救火的普通百姓,也都因為手腳無力軟倒在地,再也無法靠著意誌力堅持前行。
來的最早、吸入藥粉最多的幾位當家這會兒都已經跑到庫房所在的那個院落了,他們也感受到了自己身體的疲乏無力,和其他人一樣,他們也沒有把自己的身體情況往中毒上想。
幾人咬牙堅持著,把水運到了庫房所在的這個院落,然後,他們就被徹底發作的藥效給放倒了。
打翻的水盆、水桶裡有水流出,那水很快把幾人周圍的那一小片土地給浸濕了。
與此同時,顧文萱單手擲出的木箭也因為速度太快、力道太大而傳出了陣陣尖銳的破空聲。
大當家等人察覺到了危險降臨,但他們的身體卻無法在他們遭遇危險時及時做出反應。
雨露均沾的數支箭矢,前後腳奪走了幾位當家的性命。
捧著張弓,老老實實蹲在庫房後麵等候戰鬥結束的白景洲:......好家夥,這弓他算是白做了。
顧文萱不知白景洲心中所想,把反而會浪費她時間的木弓丟給白景洲後,顧文萱就帶著她的柴刀、木箭殺出去了。
癱軟在地的土匪嘎嘎好殺,她沒用多少時間就完成了收尾工作。
至於那些被殃及的池魚——被土匪們驅趕過來的普通百姓,顧文萱沒有殺他們,但也沒有第一時間解除他們的負麵狀態。
她用最快的速度搬來好幾個大水缸,以一人之力完成了救火工作。
土匪已經被悉數剿滅,這山寨裡的一切東西,現在可都是她和白景洲的戰利品了,她當然不能讓它們燒起來。
把所有山匪的屍體都搬到不礙事兒的地方擺放整齊,顧文萱不知從哪兒弄來了一把大銅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