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沒多久,衛冕撥開擋眼的枝葉,鬱姣一低頭就看到了灌木折斷的痕跡。
這是剛才沒有的。
黑墨鏡帶路時,走過的所有灌木都是後來折斷的,他們就像是在開辟一條新的路。
可衛冕打頭時,眼前就出現了至少在鬱姣眼裡十分醒目的路線。
……更詭異了!
“原來你的角色是羅盤。是不是特殊生辰八字才能找到路呀?那你們第一次來是誤打誤撞?可又是怎麼確定你才是能帶路的那個呢?控製變量法嗎?”
“……你是真的心大啊。”
“部分人緊張的時候會話很多,踩進這座山的時候我已經開始緊張了,不是心大。”鬱姣小聲嘀咕著沒人相信的大實話,還回頭和黑墨鏡說了句話,“不用叫哥我也能猜到。”
黑墨鏡就哈哈笑出了聲。
衛冕:“……”
真是沒受過社會毒打。
衛冕臭著臉看她一眼,沒再理會,埋頭帶路。
爬過滿是青苔的樹根,攀下近乎九十度的懸崖,一行人最終在懸崖底部的一叢藤蔓前停下,撥開藤蔓隱約可見一個不大的盜洞。
陣型又換成了兩個沉默寡言的馬仔打頭,鬱姣和衛冕在中間,黑墨跡和張胖子斷後。
嚴嚴實實堵死了鬱姣轉身就跑的可能性,衛冕看了直搖頭。
但衛冕的臭臉時刻太多了,從鬱姣見到這人開始就是臭臉,這會兒她一點沒感覺到攻擊性,也完全忘記了衛冕提醒過她能跑就跑彆進墓,她專心在狹窄的盜洞中穿行,努力不讓皮膚碰到黑褐色的泥土。
這泥土極其奇怪。黑泥中帶著大顆的沙質,沙質土壤還是白色的,看上去像是密密麻麻的蟲卵。
鬱姣自覺當了一年山民天不怕地不怕,可現在,她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怕蟲子的……
而且這種土質真的不怕一場泥石流把墓給衝出來嗎?
在這樣的專心下,鬱姣甚至沒多注意腳下已經被破壞的一些機關,稀裡糊塗跟著人進了墓室,強光手電的光圈驟然放大,鬱姣一愣,抬眼,便看到了一個巨大的——
棺槨。
沒錯,隻有一個棺槨,空曠的墓室周圍都是坑洞,坑洞裡頭是尖銳的破傷風之刃,但翻起的泥土看上去並不新鮮,也許是在黑墨鏡等人進來之前已經被破壞掉的。
黑墨鏡從後麵輕輕推了把她的肩:“去看看這棺槨。”
鬱姣:“……哦。”
等等,就這樣嗎?!這個墓沒有你們在乎的其他東西了嗎!
怎麼就一個棺槨啊!你們這樣也太缺德了吧……
嘀嘀咕咕著,鬱姣還是小心翼翼踩著坑邊緣,慢吞吞過去看了。
曆經不知多少年歲月衝刷,棺槨通體仍舊泛著赭紅光澤,這木料越看越眼熟。黑墨鏡讓馬仔給她丟了個手電,鬱姣接了,狀似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棺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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