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退卻,小心清道夫?
什麼是潮水什麼又是清道夫?
鬱姣隻覺一層薄霧籠在眼前,事實就在眼前,卻模模糊糊看不清。
她想要細問,身側的棕熊卻朝她眨眨眼,先一步打斷她即將出口的話:“自己去看,小祭司。”
不可以不勞而獲哦。
說完也沒給小姑娘爭取的機會,棕熊甩甩頭,那種人性化的眼神消失,又變回了那隻頗具靈性但到底是一隻野獸的熊sir,而不是山神版熊ps。
失策,居然是謎語人。
鬱姣開始想念和自己同仇敵愾吐槽資本家的778,以及敞亮大方有啥說啥的自家山神。
但或許是山神出麵點破了某種迷瘴,時間突然開始加速。
熊熊們吭哧吭哧吃完了一堆乾果子,十六倍速的月升日落,再一個晨起他們又餓了,又以十六倍速決定下山討飯。
接著便像是一出失控了的動物喜劇,村民被熊嚇到報官,官兵過來抓走了熊。
然後——
群熊直達天聽。
原來國都就在這座山脈不遠處啊=a=
唯一時間沒有加速的鬱白熊已不是劇中熊,緊繃起心神,如同那位神秘莫測的山神說的那般,自己去看去聽。
彼時夢境中已經國將不國,國都卻一片虛假繁榮。
百姓熱情追捧著什麼長生道的道士,奉上全部身家,隻求那道士一手點化之術。
因為經那道士點化之人,不是從籍籍無名的小流氓化身文曲星下凡的狀元之才,就是從貧賤出身一路好運,走上金鑾殿。
長生道勢力之大,手段之神異,被民間認為是神仙親授。
理所當然的,長生道影響到了皇權。
再三試圖收編無果之後,皇帝自然和長生道對立起來,多次試圖打壓。
鬱白熊站在現代社會的土地上,自然知道封建帝製的覆滅是曆史必然,但站在千年前的土地上,她看到的是追捧長生道奉上金銀財寶、錦衣華服的巨賈之下,更加入不敷出的底層百姓。
政令不通達,地方官被巨賈引薦長生道,官途亨通,有宗室子弟也信了長生道,開始暗中籌謀等自己氣運滔天,這皇位也不是不能坐一坐?
源源不斷的財富集中在長生道那名道士手上,他也越發氣運通天,呼風喚雨幾乎無不可為。
——可展現出來的利益蒙蔽了百姓的雙眼,他們隻看到流氓化身文曲星,沒發現從頭到尾,那道士點化的也不過數人,還都是全身心拜服於他的人。
生活還是苦,甚至更苦。
極端的不平衡之下,矛盾自然產生,又自然被道士轉移到皇帝惹了神仙發怒上。
古樸的武力和輿論交鋒之下,南邊的洪水,北邊的蝗災似乎都證明了長生道是對的,皇帝不服,難道老天爺真的覺得他是個昏君不成?難道老天爺真的是一個欺世盜名的道士的親爹不成?
於是,皇帝下令搭建祭台,他要祭天,要問問老天爺,他這個皇帝到底做錯了什麼。
鬱白熊:好合理又好荒謬的選擇=a=
鬱姣恍恍惚惚地看著事態飛快失控,看著幾隻熊熊被推上祭台,又在某隻熊的帶領下對皇帝納頭就拜,口吐模糊不清的人言:“人皇!人皇吼!”
鬱姣:“……”
突如其來祥瑞讓鬱姣閃了腰,也直接硬控皇帝三分鐘——
真的是硬控,整個世界都停在那一秒動彈不得。
也許背後的山神意識也糾結,最後這段就這麼略過去,繼續展示在皇帝祭天之後並沒有得到神應,隻在那之後的幾個月天降暴雪,雪災連國都的一條街都壓塌了,更加證明了皇帝不仁。
但皇帝也是個狼滅,禦駕親征——親自帶人去給百姓修房子了。
還做了一係列諸如全皇宮不許信長生道、欽天監裁員百分之九十之類的神操作……甚至臥薪嘗膽,喬裝打扮親自深入了長生道內部,像一個堅定的臥底記者=a=
鬱姣看得眼花繚亂,覺得這看不見臉的皇帝真是個人才。
而且這皇帝年紀也不大,二十四五的樣子,那長生道的道士從皇帝的老子開始蟄伏二十年,如今已經四五十了,靠著時間積累一點一滴摸清長生道的底細又安排忠於自己的人進去,還真讓皇帝釜底抽薪扳回一局:
他使人把光著屁股夙夜招妓醉成死狗的道士扔出了大街。
那是國都中長生道的崇拜者第一次看到如此真實的百分百無遮掩的真實……
是真的百分百無遮掩,身上的脂粉唇印和酒氣原汁原味,神仙道士在普通百姓眼中的形象第一次崩裂。
後續又是層出不窮的騷操作,皇帝在極其低迷的運氣之下,放下臉麵和長生道爭奪話語權,硬是勒緊褲腰帶,在天災頻出的時候重新得了一部分民心。
……
加速過的畫麵太長,鬱白熊蹲成一團沉浸式看了許久才看到結局——
那中年道士居然不是長生道的話事人!!
他那二十來歲和皇帝差不多大的兒子才是長生道點化之術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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