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何是在下午來看我的,他還是像往常那樣,送來了一束向日葵。
但在看到我傷成這樣,一臉驚訝,在得知梁政洵找的人打的我,更是呆住了。
好半晌,他才道:“不可能,以我對政洵的了解,他絕對不會對女人動粗,何況你們之前還是情人關係。”
他們既是朋友,兩家又有生意上的來往,他自然站在他那邊說話。
我冷冷一笑,“看來你對他還是不夠了解。”
周何蹙起眉頭。
“他最在乎的人是許安如,那天我陪同你出席宴會,就已經觸犯到他的底線,以至於他收走我的店,以此來懲罰我,後麵我去找他,沒有放下姿態懇求他,並且我很囂張地拿許安如做為要挾,就因為這次,他找人擄走了我媽。”
“你怎麼知道?他跟你說的?”
我拿出監視視頻給他看。
“吳祈安一個月前因為賭博的事被辭退了,政洵不可能找他做這事,這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為了許安如,說不定他召回吳祈安呢,”梁政洵也說辭退吳祈安,可在我看來,這就是一種掩飾,“就算後麵我報警,他依舊能洗脫自己的罪名。”
周何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他沉默,皺著眉頭,始終是那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你知道嗎,我拆穿他後,他竟然懷疑是我聯合吳祈安搞的鬼。”
說到這個事,我腦海裡浮現他當時鄙夷的嘴臉,胸口猛地一致,所有的委屈和痛恨湧上來,我瞬間淚眼模糊。
說實話,真的好痛苦。
周何遞上紙巾,心疼地看著我。
“他非旦不放過我媽,還找人對我大打出手,他愛的人是他的心頭肉,而我的親人,就不是我的心頭肉了?”我望著周何,聲音顫抖地控訴著。
周何見我不接紙巾,替我拭淚。
我推開,自己拿紙巾,落了好一會兒淚。
周何在一邊,手足無措。
良久,我才停止。
周何給我倒了杯水。
我接過,沒喝,我想起了一件事,抬頭再次看著周何,“對了,我那天去太平山體育館見到了許安如,她看到了我,她找我聊了一會兒,她似乎對你很上心。”
周何微微一怔,眼神中透著驚喜,“對我上心?不可能吧,她最愛的人是政洵,我在她眼裡,就是一個普通朋友。”
“你知道她跟我說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