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視時間到了,他被獄警帶了進去。
他回頭看我,眼裡滿是不舍和擔憂。
我衝他微微一笑,讓他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走出監獄,我望著天空,藍天白雲,太陽大得很。
昨天還下著大雨,今天卻熱得很,而空氣中潮濕得很,令人很不適。
我坐車回到公寓,暫時將母親的骨灰放在一個小箱子裡,再擺在床頭邊上的櫃麵上。
這樣一來,不管是吃飯還是睡覺還是從外麵回來,我都能看到它,能感受到母親時刻都在我身邊,心情或許會好很多。
所有的事情好像告了一段落,但好像沒有結束,接下來的幾天裡,我沒有接到梁政洵的電話,而梁政洵也沒有再來公寓找我,從那天後,他像是消失了似的。
不過許安如到燕京參加完活動又返回沙島體育訓練中心訓練時,有人拍到梁政洵到中心接她到萬達廣場逛街。
我就知道他隻是嚇唬嚇唬我罷了,他怎麼可能背著許安如繼續跟我扯上關係。
周何會打電話發信息關心我幾句,有時候還會說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量找他。
我沒有找他,我通過警方給我安排的王律師,告訴吳祈安起訴他的意願。
幾日後,王律師打來電話,說是吳祈安想見我。
正好我也想見見他,因為我心裡太多太多的問題想要問他了。
在徐鴻傑的安排下,我見到了被關押在集東監獄的吳祈安。
和我父親一樣,剃了光頭,穿著囚服。
他唇角掛著壞笑,眼中帶邪,直直地盯著我看,囂張得很。
一個月前,他還開車接送我,現在卻變成綁架謀害我母親的凶手。
一想到他這般對我母親,我頓時怒火衝天,雙手下意識地握緊。
許是看出我的情緒,徐鴻傑按住我的肩膀,俯身在我耳邊說道“我在外麵等你。”
我這才從憤怒中回過神,我看了看徐鴻傑,他直起身子,冷冷地看了一眼吳祈安,一邊點著煙一邊往外走。
“我以為你不會來見我。”吳祈安最先開口。
他雙手放在桌麵上,笑著看著我,吊兒郎當,跟我之前認識的吳祈安,完全是兩個人。
“你為什麼要綁架我媽,為什麼要殺害她?”我質問道。
他笑,靠向椅背,“一個字,錢。”
“我可以給你錢。”
“這個數,你有嗎?”他舉起一根手指頭。
“一百萬?”
他搖頭,“nnn,是一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