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宿或倒在滿是狼藉散架的輪椅木中,他的手被其中的一根斷裂的木頭口紮的鮮血淋漓。
他看向秦宿水異常冷靜,“二哥死了,他早就死了,沒有人能救得了他。”
“他不應該在這樣活下去,讓他入土為安。”
“混蛋,不讓秦嫵試一試,怎麼就知道他死了,他隻是失去理智!他可是我們的二哥!你怎麼能弑兄,你真是蠢貨,白癡。”
秦宿水揪住秦宿或的衣領,一拳頭狠狠砸在他的臉上泄怒。
秦宿或也沒有反抗,任由三哥打他。
秦宿幕是死了,但砍下他二哥的腦袋的是他,也是他徹底讓他二哥死了。
他心裡難受,被三哥打,他心裡會好過一點。
二哥在也不用活得和行屍走肉一樣痛苦了。
從小二哥的身體就不好,大夫就說他活不過二十五。
二哥其實早就不想活了。
這樣也好,其實他死的時候應該毫無知覺,他不會痛,再也不會被病魔折磨。
他的身體不允許他去遠遊,死後他是自由的,他終於可以擺脫病體,去遠方去看他想看的了……
腦袋是被砍下來了,可是,秦宿幕的雙手依舊是死死地拽著秦嫵不鬆開。
他的身體還是能動的,因為那些蠱蟲已經在他身體四處遊走,就算隻是一隻手指頭,隻要有一隻蠱蟲,那手指頭也還是可以動的。
秦嫵還是被秦宿幕的雙手牢牢扣住。
無暇去看秦宿幕和秦宿或,她現在很是擔心秦茵暖會對她女兒動手,殺害她女兒,她必須要趕緊的離開這裡,去見小諾諾。
“嫵兒!”謝忱言衝進來,看了一下眼前早就不是人的秦宿幕,揮劍直接斬斷了秦宿幕的兩隻抱緊秦嫵的手。
斷了頭,斷了兩隻手的秦宿幕身體扭曲著,甚至都能聽見骨頭哢哢哢的響。
“你怎麼樣。”謝忱言一把將秦嫵從地上抱起來,“對不起我來晚了,你受傷沒有。”
目光瞬間掃在秦宿水的身上,謝忱言眼底的殺意濃鬱。
“秦茵暖帶走了諾諾,去救她,我求你帶我去救她,在京郊書院……”
秦嫵顧不得她和謝忱言之間的恩怨情仇,她現在一心都在小諾諾的身上,擔心她出事。
京郊書院。
晚霞在半空中交織成錦緞,豔麗無比。
秦茵暖手裡抱著小諾諾被謝忱言的人包圍逼著站在懸崖邊上。
小諾諾不知道是餓還是害怕,哇哇哇地大哭。
哭聲在這懸崖穀回蕩,令人揪心。
秦嫵聽著小諾諾哭,心裡難受異常,她冷聲對秦茵暖說道,“你究竟想要怎麼樣?”
站在秦嫵身邊帶著麵具的謝忱言眼眸冷冽,滿帶攝人殺意。
對上這樣的眼神,秦茵暖心裡也是在打顫的,不過她有底氣,所以她絲毫不懼。
小孩子哭的秦茵暖真是心煩意亂,她都想要直接將孩子扔下這懸崖下頭去了。
“你們最好不要在過來,否則,我就將她從這裡扔下去,咱們同歸於儘吧!”秦茵暖看秦嫵的臉上是充滿不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