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怎麼回事!小柳津奈緒心中呐喊。
這明明是最近她才踏入的新世界。
契機是那個和她在同一家便利店打工,還管她叫前輩的青年。
剛剛他還在手機上與自己閒聊。
也不知為什麼,可能是第一眼就有好感,也可能是自己的興趣頭一次被認真對待。
這麼想,她好久沒有交朋友了。
……
不知不覺間,心潮隨生理而逐步產生了改變,就感到體內有一種熱量,需要驅散。
每次都把那個青年作為對象,小柳津奈緒也沒太糾結,隻是偶爾心中暗想:嗬嗬,自己真無聊。
不過她一直隻承認對那個青年略有好感,這隻是成長帶來的正常現象。
但剛才自己突然又想象起他……而且居然那麼快就……
到現在小柳津奈緒心湖蕩起的漣漪還難以平複。
“嗬嗬,這下真有點難堪了。算了~對自己誠實一點吧。”
接著少女又憑自己的意願躺回到床上,蓋上了被子。
辻堂站附近租的這間公寓,這幾天水龍頭又漏水了。
滴答,滴答,水滴落在下麵的水盆中,濺起點點水花。
明天再問問房東太太吧,小柳津奈緒迷迷糊糊地想。
*
此花唯看到了預言。
已經數不清是第幾次了,少女不算喜歡自己的力量。
即便限製再多,那也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異能。從古至今,莫不如是。
小到占卜禍福,大到預言災禍和豐收、一個王朝的興衰,正所謂國之大事,在祀與戎。
但如果代價是無數次看到自己晦暗的未來,看到和自己相關的人被牽連會遭到怎樣的厄運,此花唯寧願什麼都不知道。
然而為了擺脫命運,她才要無數遍嘗試,也因此才會無數次絕望。
直到現在,在那個期限一步步逼近的現在這個時刻,她已經徹底麻木。
她有一套從月相獲取運勢的方法,在新月期她會嘗試接觸無名妖,試圖建立簡單的契約。
在上弦月她會試圖釋放和鍛煉力量,抑或是嘗試製作“超能道具”。
到了暗月期則養精蓄銳,進行內視和冥想。
這種根據月相牽動命運的能力,為她增長運勢的效果甚微,但也是她唯一能觀察到起效的嘗試了。
不過今天似乎有所不同,她很少感受到這麼強烈的命運波動。
但她所看到的預言卻沒什麼大不了的,這令此花唯十分不解。
不過其中的內容還是足夠讓她好奇了。
起始地點就在她此刻站立的地方,這座無名小山的山頂。
有兩撥人在這裡產生了激烈衝突,其中一方正是她最近才認識的便宜老師高田旭。
另一方有七八個人,除了有一個此花唯好像在哪見過,其他都很陌生。
仔細回想才匹配上,這似乎是湘南特進班那個被休學的惡棍,叫什麼奧村拓哉的。
湘南特進班就是神奈川乃至附近,這一波覺醒者聚集地之一。
此花唯平時都對偶然穿過隔離帶,來到舊校區的特進班學生敬而遠之。
高田旭慘了,她心想。
雙馬尾少女此時正以打坐的姿勢,屁股壓在地麵剛鋪的備用鬥篷上。
她閉緊雙眼,聚精會神地維持不安定的通道,讓精神以太界的意象能穿過通道在自己大腦裡重現。
這時從她頭頂兩側,綁紮雙馬尾附近隱約呈現兩根彎曲向上的犄角虛影。
她能看到的東西並不全麵,命運也無法由她自己改變。
但在這次“命運編織”完成前,此花唯有很多操作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