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村拓哉從小就不合群,說話不懂講究分寸,甚至一度被身邊的人認為是擅長惹惱他人的專家。
他沒有變得更圓滑,反而為此感到不解和憤慨。
周圍的人全都是蠢貨,也太容易被冒犯了吧,為什麼不懂得順從我的心意。
“拓哉,你沒有錯。”一次老爹喝醉又不爽他的態度,打了他後卻這麼說。
“這世上儘是些白癡,乾什麼都不懂得和彆人配合。最後還倒打一耙,說誰誰誰才是擾亂團結的人。蠢人的聲音太多,導致清醒的家夥才不得不被孤立!”
“喂,拓哉,嗝!彆向那些家夥屈服!是男人就……就用實力說話!蟲豸們聚集在一起也隻是惹人生厭……喂!你踏馬聽到了嗎!拓哉!!”
“切,老頭子你就是最蠢的一個。”以為我不知道嗎,在會社對那個小小課長諂媚的嘴臉。
“瑪德,你說什麼。所以說這世上儘是些……”
奧村拓哉又被打了。
但現在一切都不同了,他的想法一直沒有錯。
奇怪的是那些家夥,那些微不足道卻充斥在這個星球每個角落的爬蟲,低等生物。
*
“我可是不死身啊!居然忘記我的恐怖了嗎!!!”
奧村的不死身宣言在寂靜的山頂傳播開,甚至都能聽到回聲。
彈簧人的幾人傷得不重,但被擊退後心錨的效果也結束了,站在那裡隻是一臉懵逼。
似乎還在試圖從現場聯想自己剛才做了什麼。
最後出手的一人最為特彆,那是一個肩距很寬的中年男人,手持一根鋼管武器。
在夜間的山頂還穿著短袖衫,雙臂上虯結的肌肉在微微打顫。
他因為離奧村最遠,剛才上前後都沒找到機會出手,導致心錨都超過時限了。
明明體格不錯,但臉上那對小眼睛此刻卻賊兮兮地打轉。
高田旭又給他補了一發心錨,此君本就站在奧村身後,操起鋼管上去就毫不留情地朝對方的後腦打去。
夠狠的這貨!連高田旭都有些汗顏,他下達的就是攻擊命令,怎麼做都看個人性格。
不過這也是個好機會,高田旭這次緊盯著那根鋼管,不打算再看漏了。
果然異狀發生了!鋼管在擊中奧村拓後腦的瞬間,從接觸的地方開始急劇彎曲,好像突然變成了一個很軟的橡皮棒!
這是正常擊打絕對不可能出現的效果。奧村拓哉看都沒看那個中年人,隻是嘲笑似的轉向高田旭的方向。
在鋼管扭曲到極限的時候,他才抓住這個中年人的手強製性地掰開。
鋼管在空中又“砰”地發出清脆的一聲,從彎曲狀態一下又恢複成了直勾勾的樣子!
這在一瞬間產生了一股巨大的作用力,那個肩部很寬的男人一下手沒有拿穩,鋼管就脫手打著旋兒地向後飛去……
這個混混臉色驚恐地退到了一邊,小眼睛還緊張地盯著奧村拓哉。
“哼哼哼哈哈哈哈,你的計謀很有趣啊!高田,你總是出乎我的意料,今天下午也是,現在也是。你什麼時候收買的他們?居然能讓他們一個不剩的——”
高田旭漫不經心地從背後的包中取出一把弩,他完全不顧奧村拓哉的誤會,已經上好弦的箭頭對準他的腹部就扣動了扳機。
輕輕的一聲“砰”!
這個他昨天就準備好以防萬一的道具之一,並不是多大磅數的弩。
但在這個距離哪怕是高田旭這樣的新手也不可能失手。
弩箭本應貫穿奧村拓哉的腹部,深深地刺入其中。
但同樣的,在弩箭擊破他的衣服,觸及裡麵肚皮上柔軟的皮膚時,就再也不能侵入一分一毫!
弩箭的動能轉化為一種這世上不存在的勢能,讓變得柔軟的箭杆像一隻大蝦一樣弓了起來。
奧村拓哉還是一臉無敵的樣子,一挺身子箭頭“啪”的一聲無力地掉落在地麵上。
一秒鐘後它又發出“哢”的一聲,彎曲的部分被凶猛地抻直。但弩箭沒有那麼大韌性,直接斷成了兩截。
奧村拓哉想從高田旭臉上看到震驚或是恐懼的神情,但他不知是幾次失望了。
高田旭隻是把背包扔在地上,以一副學術性的口吻說:“原來如此,這就是不死身的真相。本身就超絕的身體素質,再加上你能將接觸的物體賦予奇妙的彈力軟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