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勸道:“長姐可彆為了這麼個糊塗人生氣,她還年輕,總以為有了夫君的寵愛就萬事大吉了,將來有的事苦頭讓她吃。這嚴如月雖性子刁蠻了幾分,卻比我們家裡魁娘要好多了。”
一想起南煙,唐氏就生出一肚子氣來,姣美的麵容裡露出幾分凜然的怒意。
“這些花樓裡的魁娘才是附骨之疽,整日裡隻知曉使那些狐媚子手段,把我們武哥兒哄得團團轉,連和我這個娘親都離了心。”
金陽公主心內熊熊而起的火,卻燒的更猛烈了幾分。
自家的外室是個省心的,可卻和自己一起被擠兌得丟儘了臉麵。
她憤怒到極點,嘴唇一翕一合,跳出了幾句令唐氏膽戰心驚的話語:“她不是想讓那外室死嗎?我偏偏要給她體麵,還要幫她在魏國公府裡站穩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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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園寬敞,連朱嬤嬤、沁兒和雪兒她們也有了自己單獨的屋舍。
人人皆是興高采烈的模樣,隻有寧蘭悶悶不樂的厲害。
朱嬤嬤與芳箬卯足了勁要逗她開心。
寧蘭便似笑非笑地說道:“我也不是不高興,隻是盼著爺能來蘇園瞧我一眼。”
朱嬤嬤頗為了解魏泱,聞言隻道:“爺約莫是覺得愧對了姑娘,一時半會兒有些近鄉情怯呢,所以才不肯來蘇園。”
寧蘭卻不信這話,像魏錚這樣高高在上的天潢貴胄,素來隻有旁人圍著他打轉的道理,哪裡會有他愧對旁人的時刻?
她從來都不會高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