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錚一回京,陸禮便讓人將他護送著進了京兆尹府。
兩人已幾個月未見,陸禮初見魏錚時竟還覺得有幾分尷尬,整個人說不出的僵硬。
魏錚則像個沒事人一樣與陸禮打了招呼。
“見過公子。”
“嗯,你從西北趕來京城,定然是辛苦了。”陸禮如此道。
魏錚隻笑道:“不辛苦,能為公子辦事是我的榮幸。”
寥寥幾句話,便露出些難以言喻的生疏來。
陸禮心裡不好受,偏偏麵上還有露出幾分歡欣的笑意來。
“既是回來了,明日咱們的計劃就可以照常舉行了。”
王筍也在一旁幫腔道:“公子說的是,有了魏兄在旁相助,您定然能將大皇子斬於馬下。”
幾人忽而談論起了正事,哪怕魏錚舟車勞頓之後想休息一番,可聽到了這個話題,卻依舊強打起精神聽陸禮的意思。
陸禮瞥了一眼魏錚,卻不急著交代給他任務,而是道:“無名的死,我很抱歉,我不知曉該如何補償你心裡的委屈,但是,無名的死當真與我無關。”
時至今日,魏錚早已淡忘了無名之死帶來的痛意,半晌隻說:“都過去了,也是我當時不好,沒有聽從公子您的解釋,讓誤會長長久久地橫亙在我們心中。”
話說到此處,兩人便又恢複了從前的親密與信任,仿佛那些齟齬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一旁的王筍連忙拍手叫好道:“這是最好了,咱們快些準備好麵對大皇子的對策吧。”
於是,魏錚便側耳聆聽著陸禮的意見。
陸禮道:“所謂名正言順,不過是旁人不知曉大皇子在背地裡做的那些勾當而已。”
“什麼勾當?”魏錚離開京城已久,倒是當真不知曉其中的隱情。
見狀,陸禮便開口向他解釋道:“是了,忘了你還不知曉這樁花邊新聞呢,原是大皇子與崇明帝後宮裡守寡的妃嬪們搞到了一起。”
“那不就是和自己的庶母有了私?”魏錚不敢相信,像大皇子這樣汲汲營營的人怎麼會在男女之事上留下這麼大的把柄。
陸禮若在此上頭多使些手段,將這花邊新聞散布滿了整個京城,大皇子隻怕連個立足之地都沒有了。
這樣的殺手鐧,陸禮緣何不用?
魏錚正在好奇的時候,一旁的王筍卻道:“可這些消息如今也隻是捕風捉影而已,我們沒有實際證據,倒顯得有些著急了。”
若大皇子趁機在文武百官跟前哭喪著賣慘,隻怕反而會讓陸禮陷入不利之地。
思及此,陸禮便道:“所以我才要和你們好好商議一番,尤其是魏錚,你素來腦子活絡,這事你怎麼看?”
魏錚沉思了一會兒,而後道:“原也不是什麼大事,咱們隻消尋個禦史去參大皇子一本就是了,若真有此事,那麼大皇子的名聲必定會因此一落千丈,若此事隻是子虛烏有,那麼也是那禦史聽信讒言,與我們無關。”
“好一招明哲保身、隔岸觀火的計謀。”王筍在一旁笑著稱讚魏錚道。
陸禮也點點頭,表示對魏錚說法的讚同。
魏錚又道:“公子,我本以為你早已出手整治了大皇子,您的兵力與大皇子的兵力完全不同,幾乎可以說是碾壓之勢,為何你遲遲不肯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