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筍隻道“今日薛貴妃出頭為柳嬪作證,李慎已是洗脫不了冤屈了,自今日過後,他的名聲就會一落千丈,再沒有什麼翻盤的可能性。”
魏錚也在一旁附和道“王筍這話說的沒錯,公子已勝,李慎隻有苟延殘喘的餘地,再沒有與公子抗爭的資格。”
話音甫落,外間忽而走來了個暗衛,神情緊張地與陸禮等人說道“不好了,金鑾殿裡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那暗衛立時答道“薛貴妃忽然出現指證大皇子,大皇子百口莫辯,諸位朝臣們義憤填膺,說要即刻褪下大皇子的四爪蟒袍,剝奪他代管國事的資格,大皇子悲憤之下便拿起匕首刺向了薛貴妃。”
電光火石之間李慎向薛貴妃發了難,薛貴妃身邊的宮女們都反應不過來。
隻聽薛貴妃一聲慘叫,胸口處滲出駭人的血跡。
李慎露出了陰森可怖的模樣,隻一字一句地說道“本宮便是便你拉下水了,也要帶上你去和那個孽畜團聚。”
聽到此處,陸禮都有些怔愣。
他沒有想到李慎會蠢笨至此,竟然親手將自己最後一點活路給堵死了。
李慎在金鑾殿上刺傷了薛貴妃,這便意味著他在惱羞成怒之下坐實了自己侮辱柳嬪一事。
侮辱庶母、刺傷貴妃,藐視金鑾殿的權威,條條例例都已將自己所有的路子給堵死了。
“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小醜。”陸禮如此評價李慎。
魏錚更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隻道“如此,公子與李慎已然勝負已分,如今隻想著該如何蠶食李慎的餘黨就是了。”
這些事王筍自然能料理,陸禮與魏錚便不必操心,隻等到收尾的時候去露個臉就好了。
既然此間事了,魏錚便想著回一趟西北去瞧瞧自己的妻子孩子們。
陸禮沒有異議,還讓人開了他的私庫,挑了好些名貴的器具以及價值連城的雲錦,讓魏錚帶回西北。
魏錚點頭應下,又道“公子厚愛,我不敢推辭。隻是此去西北要途經燕州,公子可有什麼東西要我交給夫人的?”
夫人說的便是小林氏。
自從陸禮知曉小林氏有孕之後,便一直有些擔心。
偏偏京城這邊局勢緊張,一日都離不開陸禮的存在,他無法親自去燕州瞧一眼自己的妻子。
如今魏錚替他前行,他便親自給小林氏寫了信,並剪下了自己的發尾,捆了幾顆紅豆,讓魏錚帶給小林氏。
如此行為,足以彰顯陸禮對小林氏的愛重。
王筍在一旁連連感歎“原來公子和魏兄都是情種。”
魏錚瞪他一眼,因想著此去西北要有好幾個月不能見到王筍,當日夜裡便與王筍舉杯共飲了一番。
王筍麵有不舍,隻道“這一彆,不知何時才能見你。”
離彆的傷感襲上心頭,魏錚也被王筍這一番鬨得情緒低落了起來。
兩人算是莫逆之交,雖相識的時日不長,可情誼卻遠勝旁人。
此番離彆,魏錚告訴王筍“雖不知曉京城變數如何,可你活著,我活著,必定是還能再相見的。”
王筍笑著飲下了一杯酒,隻道“你這話說的沒錯,是我見識淺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