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錚撂下京城的大部分事務,匆匆忙忙地趕來西北,是因為擔心妻子兒女的緣故。
他不想將多餘的心思耗費在雪兒與沁兒這樣的奴婢身上。
隻是因無名慘死一事,魏錚總覺得虧欠了沁兒,這便當著寧蘭的麵向沁兒許諾道:“你姐姐的事讓你受了委屈,不過你放心,將來你若願意嫁人,我與夫人自會為你擇個好人,你若是不願意,我們也能養你一輩子。”
得了主子們這樣一番話,沁兒早已感動得感激涕零。
寧蘭忙讓她退下去休息,待內寢四下無人後,她連忙詢問魏錚這一路上的見聞。
魏錚道:“我心裡想著你和孩子們,便沒有心思去觀賞沿途的風景,隻想著要早一日與你們相見才是。”
話音甫落,寧蘭已感動得投身入了魏錚的懷抱之中,兩人許久未見,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
青姐兒因年歲漸長的緣故,也懂了些道理,知曉爹娘久未相見,正盼著能獨處一番。
她拿起了長姐的派頭,將福哥兒帶去了廂屋,與奶娘們一起安睡。
這一夜正屋門前的丫鬟紅著臉伺候了一整夜,期間聽魏錚叫了兩回水,翌日說笑的時候便道:“沒想到大爺與夫人感情仍是這麼的好。”
“誰說不是呢,大爺身邊不僅沒有妾室,還連個通房丫鬟的影子都沒有,這可是將咱們夫人放在了心上。”
沁兒聽聞了此事,心裡也很為寧蘭高興。
她知曉寧蘭覺得自己膝下單薄,總想著再為魏錚添個孩子。
隻是女子生產大多都似從鬼門關走過一回般艱險,夫人已然兒女雙全,實在不必這般冒險。
等到魏錚去忙碌外間事務的時候,沁兒便如此規勸寧蘭道。
寧蘭聽了也隻是笑:“我實在是喜歡孩子,有了青姐兒和福哥兒兩個小可愛尚且覺得不知足,總想著再要一個再熱鬨些才是。”
話儘於此,做丫鬟的也不好再勸。
魏錚此番趕赴西北,約莫是要待上幾個月的功夫再離去。
期間,足可以讓寧蘭完成自己的夙願。
倒是沁兒想起過幾日就是無名的忌日,這兩日便有些神思倦怠,整個人說不出的難過來。
這府裡還記掛著無名的除了沁兒便是魏錚。
魏錚與無名是自小相伴到大的情分,無名死後,魏錚曾無數次地懷念過他。
如今瞧見了無名的未亡人,他心裡隻覺得萬般虧欠。
“你們夫人疼惜你,心裡並不把你當丫鬟看待,你也無須作踐了自己,這些活計便交給小丫鬟們去做吧。”
魏錚如此說道。
沁兒聽了這話,卻依舊謹守著做奴婢的本分,隻道:“奴婢是大爺和夫人的奴婢,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既然是奴婢的人,就要謹記奴婢的本分。
沁兒是不敢行差踏錯一步的,魏錚聽了這話,回屋後與寧蘭感慨了一番。
“沁兒雪兒這兩姐妹,性子可謂是天差地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