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錚決定了要回京城,這便催促著寧蘭等人收拾行李。
寧蘭隻笑著與魏錚說“妾身瞧著夫君是歸心似箭了。怎麼?難道陸公子更像是夫君的妻子嗎?”
這樣的胡話魏錚當然不會往心裡去,隻是聽在耳朵裡顯得十分搞笑而已。
夫妻兩人會心一笑,隻過了一瞬便又去各自忙碌起來。
青姐兒和福哥兒得知爹爹此番回京要帶上兩人後,俱都歡喜得不知所以。
尤其是青姐兒,整日裡好似一隻無處安放的小蝴蝶一般左停停又飛飛,一會兒纏著寧蘭不放,一會兒又問起魏錚京城裡的趣聞。
魏錚不厭其煩地抱起了青姐兒,與她講述著自己在京城裡的見聞,說到醉紅樓裡的糕點,更是道“那是青姐兒最喜歡的味道,爹爹已是迫不及待地想帶著青姐兒去品嘗了。”
這話聽得青姐兒眼冒金光,過了幾息便蠕動著自己的身軀,死纏爛打般地對魏錚說“爹爹,青姐兒馬上就想吃到這糕點。”
魏錚笑道“等到了京城,爹爹馬上就帶青姐兒去吃,如今青姐兒可要聽爹爹的話,好歹忍一忍好不好?”
青姐兒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點了點頭,隻說“青姐兒是聽話的乖寶寶,青姐兒最聽爹爹的話了。”
話音甫落,正逢寧蘭拿著名帖來問魏錚的意思。
“我們也在西北住了些時日,與這些人家也來往了幾番,此番離去說不定這輩子都不會再回到西北,怎麼也要與他們指揮一聲才是,如此方才是為人處世的禮數呢。”
寧蘭做慣了魏錚的夫人,如今說話做事已是沉穩有度、端莊大方。
有時魏錚冷眼打量著眼前的寧蘭,竟有些恍如隔世的怔愣之感。
當初初遇寧蘭的時候,隻覺得她嬌俏沉靜如一朵空穀幽蘭般讓人心生憐愛,隻是因出身低微的緣故,做事難免有些唯唯諾諾。
如今卻自信大方地不成樣子。
魏錚感慨於寧蘭的變化,心裡隻有溢於言表的高興,翹起的嘴角已能彰顯出他對寧蘭的愛意。
“如今瞧著你落落大方的自信模樣,我心裡很高興,等到了京城,看著你在貴婦小姐之中是如何地長袖善舞。”
魏錚如此打趣著寧蘭道。
寧蘭嗔怪地瞥了魏錚一眼,夫妻兩人自有許多體己話要說。
片刻後,負責照顧福哥兒的奶娘趕了過來,隻與寧蘭說“不好了,夫人,福哥兒發起了高熱。”
自從福哥兒來西北生活之後便已許久不曾生病,如今卻又突如其來地病了,可把寧蘭與魏錚嚇了一大跳。
他們立刻撂下了手邊的活計,火急火燎地趕去了福哥兒院子裡。
此時的福哥兒正趴在奶娘懷裡,盯著紅彤彤的臉蛋,有氣無力地說道“娘親,爹爹,福哥兒好熱。”
寧蘭心疼的不得了,立刻追問奶娘們福哥兒此等情狀的緣由。
奶娘們照顧福哥兒一向細心,今日不過是陪著福哥兒午睡的時候忘記給他蓋被子,沒想到夜裡福哥兒便發起了高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