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李慎將養兵練兵的重任交給了魏錚後,&nbp;魏錚便徹底地忙碌了起來。
每日除了拿著真虎符去調教定王的私兵們以外,便是給遠在西北的寧蘭寫信。
約莫一個月後,魏錚收到了寧蘭寄來的信件。
信件上提及了雪兒在婆家受薄待一事,並央求著魏錚送個大夫去西北為雪兒調理身子。
魏錚立時回信,隻道“此等小事不足掛齒,你身懷有孕,西北那一處的風水不如京城養人,我本就打算送個大夫來為你診治和調理身子。”
除此以外,寧蘭還在信中提及了腹中胎兒的狀況。
這一胎的孩子十分安靜,不比青姐兒和福哥兒那般吵鬨。
“想來一定是個安靜的女孩兒,我很喜歡。”寧蘭在信中如此寫道。
魏錚遙想在遠在西北的家人們,心裡隻盼著京城內的事務能早日了結,這樣,他就能趕去西北與家人們團聚。
隻可惜李慎越來越看重自己,任何將養兵練兵這樣要緊的事都交給了自己。
“李慎如此信任我,我卻將心思花在了陸禮身上,思及此,心裡總有些歉疚。”
隻是他的歉疚與自己的性命相比又算不了什麼。
魏錚隻想好好活著,甚至都不想參與李慎與陸禮之間的爭鬥。
隻可惜事與願違,李慎頻頻將要緊的活計交在他手裡,分明是讓他擔任起與陸禮對抗的重任。
魏錚心裡雖有些不願意,卻也沒有駁斥李慎。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此刻的李慎執掌著魏錚的性命,魏錚必須謹慎對待。
寫完給寧蘭的家信後,魏錚便走進內寢將藏在博古架上的虎符拿了出來。
那虎符上赫然寫著定王二字,是他事先藏好的真虎符。
到了山窮水儘的時候,這虎符就是他的保命手段。
近些時日,因為李慎對自己的優待,朱雲十分惱火,總想著要與自己一較高下。
所以近日裡魏錚做事十分小心謹慎,不讓任何人察覺出異樣來。
至於這養兵練兵一事,魏錚便打算利用當初訓練陸禮私兵的時候的魄力,打算將定王的士兵們訓練成一支驍勇善戰的軍隊們。
就在這時,陸禮與李慎在朝堂上因新政一事而爭吵了起來。
陸禮的意思是,國不可一日無君,就算他與李慎彼此相爭著誰都不肯落於下風,可也該尋出一個人來料理這繁雜的國事才是。
陸禮不想讓李慎手底下的人討了便宜,李慎也不願讓陸禮的人插手國事。
如此,這兩人合計之下便打算推出戶部侍郎孫崢來代理國事。
這位孫崢乃是寒門出身,當初春闈之時連中三元,成了狀元後紮根於戶部,一心為民,做了不少利國利民的好事。
由他來代管國事,所有人都能放心。
而李慎推出孫崢之後,立時急急匆匆地趕回了東宮,將朱雲、魏錚等人喚到了書房。
他一臉嚴肅地說道“我想著咱們還是該拉攏孫崢,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要想法子將他變成我們的人。”
隻要孫崢投誠於李慎,李慎便等同於如虎添翼,不必再害怕陸禮的襲擊。
朱雲立時附和地笑道“殿下深謀遠慮,若能讓孫崢成為我們的人,往後咱們便不必再害怕旁人嗤笑我們人手少了。”
“是了,孫崢如今代管國事,廣納民心,隻要他為殿下說幾句好話,咱們還怕什麼陸禮?他一輩子就隻能&nbp;是亂臣賊子。”
魏錚卻不這樣想,聽著幕僚們一聲聲地誇讚著李慎的念頭,他卻覺得李慎太過想當然。
孫崢既然要做純臣,那便等同於他隻忠於未來登上帝位之人。
無論陸禮與李慎誰會笑到最後,再拚出一個勝負之前,孫崢都不會站隊。
“魏錚,你怎麼看?”李慎見魏錚不說話,便立時詢問了他的意見。
魏錚道“殿下若想試一試,那便去試一試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