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禮根本不給小林氏任何反抗與拒絕的機會。
等小林氏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暗衛們護送上了馬車。
雅哥兒和慧姐兒也被塞進了馬車裡,孩子們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了一跳。
哭也不敢哭,隻能撲進小林氏的懷抱裡找尋一兩分安慰。
小林氏因擔心著陸禮的緣故,那眼淚凝在眼眶中要落不落的樣子。
因孩子們膽怯的模樣,她才勉強露出了兩分鎮定來。
就如陸禮所言,無論發生了什麼變故,她都必須照顧好兩個孩子。
“雅哥兒、慧姐兒,彆怕。爹爹隻是有些忙碌,等他空了就會來尋我們。”
小林氏說完這話,便死死咬著下唇忍住了奪眶而出的淚意。
暗衛們個個佩戴著匕首與銀刃,一旦發現可疑之人的接近,就會不擇手段地鏟除他們。
他們奉了陸禮的吩咐,絕不會讓小林氏和小主子們陷入危險。
小林氏受著暗衛們的保護,心裡卻說不出的痛苦。
陸禮犧牲自己換取她和孩子們的生命,如此壯舉,可謂是將自己與孩子們的性命看的最為重要。
小林氏感念著落下兩行淚來,過去與陸禮的點點滴滴立時爬上心頭,催得她傷心不已。
雅哥兒雖年紀不大,可瞧著自家娘親如此傷心的模樣,心裡也有了些悲傷的同感。
隻有慧姐兒年紀尚小,不懂這些彎彎繞繞,隻依偎在小林氏身旁攪弄著她的帕子玩。
馬車行至半路,那些追殺的刺客們漸漸沒了身影。
暗衛們才剛放下些心,雅哥兒就病了。
雅哥兒生的與陸禮有四五成的相似,暗衛們本就尊敬這位小主子,如今遇上了小主子病了一事,一顆心仿佛被人放在油鍋裡煎煮了一番。
小林氏更是擔心不已,等到了一處縣鎮,便立時讓暗衛們拿了銀子去請大夫。
大夫們為雅哥兒診治了一番,隻道“這孩子不過是驚懼交加這才感染了風寒,隻要吃上幾劑藥就能痊愈。”
饒是如此,大部分還是為了雅哥兒停下來休整了幾日。
這幾日的功夫,小林氏給陸禮寫了好幾封信。
可信這信卻如石沉大海般沒有音訊。
小林氏流著淚想,或許陸禮已經遭遇了不測,所以才無法與自己回信。
單單隻是想到這一點,小林氏便覺得自己心痛如絞。
明明陸禮答應過她,要與她白頭偕老,怎麼卻先食言了?
小林氏傷心之時,雅哥兒的狀況又差了起來。
她無法再傷春悲秋,隻能好好照顧雅哥兒。
慧姐兒瞧著哥哥一副十分可憐的模樣,心裡說不出的難過,便也撇了撇嘴痛哭了起來。
這下,小林氏再沒有心思去顧及陸禮,單單隻是照顧著兩個孩子,就已經耗儘了她全部的心力。
暗衛們儘忠職守,兢兢業業地照顧著小林氏和兩位小主子們。
此處離西北約莫還有三個月的路途。
小林氏迫切地想知曉陸禮的狀況,又怕知曉了此事後會讓自己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