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振國搶在前頭答:“這幾個人都是人販子!”
把手裡的人往地上一撂,“我不認識他們,他們愣說我媳婦是他們家的媳婦,要拽我媳婦走。還有,這個孩子也不是真孩子,是個侏儒。”
一聽這話,領頭的小孫立馬警覺起來,招呼幾個手下把地上的人帶走去調查。
眼瞅著人被帶走審問了,圍觀的群眾也一哄而散,反正他們就是看熱鬨的,又沒拐人,跟他們八竿子打不著。這麼安慰自己一番,也就心安理得地走了。
劉和平打量著眼前的趙振國,“振國同誌,你仔細講講事情經過。”
“行,我在汽車站…”趙振國一五一十地講完了,“那,我們可以走了嗎?”
“可以可以,有結果了我們會通知你的。”
劉和平目送趙振國離開,回到屋裡,手下過來彙報:
“頭,他們招了。確實是人販子,流竄團夥作案,專門拐婦女兒童!”
“審出來受害者了嗎?”劉和平神情肅穆地來到審問室,這事可不小,
媽蛋,咋趙振國到哪兒,案子到哪兒,自己轄區本來不挺太平的麼?
“審出來的說有三個婦女,一個小孩!”手下回答道。
“繼續審!讓小孫去追趙同誌,把他和家人安全送回家。”劉和平表情肅穆,翻閱著審出來的材料。
“是,頭。”公安應了一聲,趕緊往外跑,可不能讓抓了人販子的功臣出事,也不知道這一群人販子是不是都落網了。
小孫接到任務,撒腿就往外跑。
心裡頭還琢磨著,可千萬彆出事,人販子不可能一起出動,肯定還有同夥在暗地裡瞅著。
振國同誌這麼乾,萬一人販子要是報複他可咋整?
與此同時,趙振國心裡犯嘀咕,他這不會是又撞上人販子了吧?
不算熱鬨的路上,一群人圍著一個紅裙女人,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死拽著姑娘的手,臉上帶著無奈的表情,嘴裡嘟囔著些什麼。
那姑娘嚇得臉色煞白,拚命地掙紮,可她那柔弱的身子骨,哪抵得過兩個成年人的鉗製。
圍觀的人也在那兒嘰嘰喳喳地議論,姑娘的眼神更無助了。
艸,今兒這是捅了人販子的窩了?
而且,這個女孩咋看著有點眼熟?
“這、這不是胡嵐同誌麼?”還是宋婉清認出了她,在趙振國耳邊嘀咕。
“救我!救我!”胡嵐大叫。
“閨女,你跟我回家吧,你哥哥頂了我的工作,這不是他年紀大了,沒工作不好娶親嘛。等你爹退休了,你就有工作了,你白在這兒鬨了,跟我回家吧。你要是不相信,我們立字據。”
“你偷家裡錢買衣服這事,就算了。”
中年婦女一臉語重心長,態度也卑微,圍觀群眾開始指指點點地說姑娘不孝順,把父母逼到這個份上。
要是他們有這種閨女,管她去死哩,最好死在外麵彆回來了。
“不是,我不認識他們啊!我真的不認識他們,我爸是酒廠廠長,真的不是他們。”
女孩慌張驚恐,眼淚像沒關的水龍頭一樣。
婦女一聽,仿佛受了天大的打擊,搖搖晃晃地站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
“嗚嗚嗚,閨女你彆鬨了,工作給你行了吧,你哥就等你爹退下來。彆丟人現眼了跟我們去吧。”
那聲音顫抖著,又帶著無奈,仿佛真的沒辦法,隻能妥協,整個人都沒了精氣神。
禿頂男人眼圈泛青,下巴上長滿了青色胡茬,也捂著臉蹲在一邊,一副頹廢樣。
趙振國:奧斯卡欠你們倆兩座小金人,這演技出神入化,爐火純青,影帝影後都不及你們,一天起碼值208w。
宋婉清輕輕地拽了拽趙振國衣服的下擺。
其實不用媳婦示意,趙振國也不會放過這幫人販子,媽蛋,剛才還想拐自己媳婦呢!看來是打輕了!
而且,酒廠廠長,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