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振國回到家,吃罷午飯,繼續砌牆,
選的位置,剛好就在旱廁的旁邊,還開了個小門,能直通臥室。
地方也不小,裡麵站四五個人都不是問題。
屋外頭挖了一條溝,方便排水。
牆下麵掏了一個洞,那條溝從洞裡流出去直接到外麵的自家菜地了,也不浪費水。
趙振國手一勾將擠出牆麵的灰漿刮掉,速度又快又平整,一層一層的磚往上碼,今天預計封頂,大功告成。
這時候,看書累了的宋婉清抱著棠棠,走進來轉了一圈,“好像還挺寬敞的哩!”
“嗯。”趙振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邊比畫邊跟宋婉清解釋,
“裡麵做一個半人高的桶固定好,這邊打一排可以坐的地方,下麵的櫃子放東西。”
宋婉清想象了一下,這樣的設計還挺好的,冬天泡泡澡身子都要暖和些。
昨天看趙振國砌磚的時候,宋婉清還很驚奇,她家振國咋啥都會。
那可不是,趙振國上輩子還真乾過工程,九十年代那會兒,乾工程超級超級賺錢。
她湊近趙振國耳邊壓低聲音問:“談成了?”
趙振國趁機嘬了她一口,笑得嘴都咧到後腦勺了,“沒呢,哪兒這麼快,估計還得談幾次。”
談判這東西,總得有來有往過幾個回合才行。
“那他會不會…?”
“那倒不會,放心吧,和平大哥說他人品不錯,而且,他眼裡有野心,是想乾事兒的人。”
又沒有錄音,隔牆也沒耳朵,哪怕買賣不成,救女之恩在,也不怕胡誌強耍什麼心眼子。
“行吧,以安全為主。”
這天晚上,趙振國和宋婉清耳鬢廝磨,繾綣旖旎,
胡誌強一整夜合不攏眼,坐在客廳裡,一包大前門煙抽得見底。
胡嵐早起一睜眼,還以為家裡哪兒著火了,煙霧繚繞的,“爸,你這是咋啦?”
“沒事,沒事嘞!”胡誌強擺擺手。
眼瞅著天光大亮,他夾著個包,又匆匆往趙家去了。
到趙家的時候,宋婉清正坐院子裡吃早飯,嬸子在邊上悠著娃。
埋頭啃骨頭的小紅抬起頭嗅了嗅,才繼續乾飯。
宋婉清詫異地問:“胡大哥,今兒個咋這麼早?”
胡誌強瞅瞅手表,嘿,還不到八點。
“振國兄弟起了沒?”
宋婉清笑著回:“他早出門了,上山去了。”
“那他啥時候回來?”
宋婉清:“這可說不準,一般天黑前會回來。”
胡誌強一屁股坐下,“那我等等他。”
“胡大哥,你吃了沒?”
胡誌強撓撓頭,嘿嘿一笑,還真沒吃,彆說早飯了,昨天的晚飯也沒吃。
哪有心情吃啊,他一直在琢磨趙振國提的那個思路,自己複原回來就被扔到了這個廠,不是不想乾點事情往上再進一步的,直覺告訴他這是個機會。
宋婉清使了個眼色給嬸子,嬸子把棠棠遞給她,轉身就進廚房忙活去了。
嬸子一邊忙活還一邊在心裡嘀咕,這大廠長當的,一大早還跑到彆人家蹭飯來了。
話說回來,趙振國確實是上山去了,不過上山前,他要先把心頭肉小金雕給接過來。
可真是怕啥來啥,草甸有個八十多歲的老獵人,眼睛毒得跟鷹似的,瞅出那可不是普通的雞,而是金雕!
孫勝利那家夥,知道這是寶貝後,梗著脖子不想還,還帶了一幫人把趙振國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趙振國是啥人?
那可是虎的能上天入地的主兒,哪能吃這虧?
本著先下手為強的道理,趁著對方氣焰正盛的時候,衝上去對著孫勝利就是一腳,硬生生把他從糧庫門口踢到院門外。
哢嚓,拉著孫勝利小弟的胳膊一拽,直接脫臼了。
接著就是一套“鼻青臉腫”組合拳,打得孫勝利那幫人東倒西歪,硬是把小金雕給搶了回來。
一個外人,在自己村還敢這麼囂張,跟捅了馬蜂窩差不多,
孫勝利叫囂著要搖人,給趙振國卸點零件,
趙振國:看來還是打輕了。
要不是大隊長聞訊而來,孫勝利能被趙振國打得親媽都認不出來…